几条车里，车队缓缓挪向前。

    “抱歉啦。”别枝放轻了声音，尾微弯，尾腔也跟着来，“刚刚堵车，有司机突然变，没顾上。”

    别枝垂眸，指节扣在方向盘。

    路两旁的街灯火恰在这一秒里渐次亮了起来。

    可惜竖的是中指。

    别枝抬眸，目视前方，车窗。

    同时，再次拨来的那通电话被她了手机免提，接了起来。

    遮光的翳影彻底落，剥落女孩漂亮净的侧脸。

    女孩回眸，朝他勾弯眸，甜然一笑。她扶着方向盘的白皙手腕抬起来，一血线似的红绳缠在她手腕上，反差刺目的红与白。

    “你收着吧，别欺负人了。都别人家几次车了，也就是小姑娘没什么脾气，好欺负，才不跟你计较，”朋友在驾驶座，空瞥了，“小心人家报警。”

    “哟，大忙人，都回国了，还没时间接电话？”于雪涵怪气的调侃声音响彻在空间不大的车。

韵味。脸型是偏柔和的瓜脸，鼻尖微翘，浅红，像苞将开的胭脂似的，看着就净净，乖巧又勾人。

    想到能再听听方才女孩那温婉动听的声音，男生更兴奋地要张——

    “……”

    白小轿车咻地起步，黏着前车，脆地掠过了十字路。

    “没有，但山海大学那边通知我今天过去办职。”

    “哎小，你怎么不理我啊？你不认识我了？刚刚在山海大学三教楼旁边我还跟你问路呢？”

    “堵车？你在外面？”于雪涵意外，“不是刚回国一周吗，时差倒过来了？”

    一秒，车窗升回，绿灯转红。

    听别枝语气里明显的郁闷，于雪涵笑来：“在国外那地广人稀鸟不拉屎的地方清闲了七八年，够久了，咱们别枝仙女也该回国尝尝人间疾苦了，闹吧？”

    降的车窗。

    整座城市在晚风灯火中熠熠生辉。

    没等开去多久，咔，又刹停了。

    “不知是大几的，不会是今年新生吧？”

    男生僵了笑脸。

    烦人的狗膏药没再跟上来，别枝略舒了气，习惯地一瞥后视镜。

    坏消息是……

    车窗后，女孩竖起的手指纤细漂亮，指尖都透着淡粉。

    大堵车。

    停得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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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

    别枝顺着她话玩笑地叹气。

    徒留后僵着的男生呆滞坐回，任旁边朋友笑得开怀：“哈哈哈哎哟笑死我了，看~着~就~乖~哈哈哈哈乖得能给你当爹了吧？”

    ——

    “怎么会，看着就乖，何况我又没嘛……哎，开了开了，快跟上。”

    别枝轻叹，望着又堵上的车队。

    即便被车追了一路，都没什么反应，像是吓着了，车窗闭，也不搭理车外的人。

    山海市的晚峰，难挤程度和考独木桥有一拼。

    男生不自觉涨红了脸：“能给我你的微——”

    唯一的好消息是离得不远了。

    “手续有麻烦，来以后就遇上晚峰了。”

    别枝收回视线，换挡油门，白小轿车轻如羽翼地了车当中。

    别枝从挡风玻璃往前眺，不所料，绿灯再一次成了红灯。

    车窗外喋喋不休。

    凸。

    副驾的男生兴奋地跟旁边的朋友问。

    “尝了，真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