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不打算飞了，你这休假里的酒还控制得什么劲？一年聚来没喝上回，除了前天晚上，每回就这一杯底，你搁这儿养鱼呢？”

    庚野低声嗤了个笑，也不见恼。

    就在此时，被他随手搁在旁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电铃声。

    他角那弧度顷刻压平，漆眸像是有噬人的焰火忽了，灼灼地落向了屏幕。

    “扰电话”。

    庚野：“……”

    极快的反应速度，已经勾掌心的手机被那人修凌厉的指骨缓缓。

    看架势，几乎压着要越过屏幕去，把对面打扰电话的人给了的戾气。

    林哲缓慢地眨了。

    ……等等。

    休假了大半年都能克制住，几次朋友小聚加起来都没沾三回酒的人，三天喝了两回，前天还把自己给醉了。

    林哲终于反应过来什么，拢直，像随问：“等人电话？谁啊，能叫你这么烦躁，又是烟又是酒的？”

    “……”

    庚野从熄的手机屏幕上抬回眸。

    一两秒后，他嘲勾，尾音堕底，反而透起些自暴自弃后的懒怠和漫不经心，“你猜。”

    “……”

    林哲脸上的假笑消失了。

    死寂过去，他烦躁地了把发，把自己往后靠沙发里，膛起伏得有些剧烈，似乎在忍耐着什么亟待爆发的绪。

    然而还是没忍。

    “庚野！”林哲猛地踢了一脚面前的蓝奢石桌几，几乎要指着那人起来，“你他妈鬼迷心窍，就非得可着一条河给自己活活呛死是吧？五年前那icu你还没住够吗？！”

    庚野神兀地一沉。

    间衔着的香烟被他拿，指骨屈折，细的香烟就从中间一折两断：“我说没说过，这事烂肚里，谁都不准再提。”

    林哲哑了。

    对，他亲答应的。

    不再提。

    应该全都忘了，埋了，连那个同样不该再被提起的女孩的名字一起。

    可林哲更知，没用。

    他只能恶狠狠又徒劳地薅了把发，坐回去：“她什么时候回的国。”

    “……不知。”

    庚野无意识地了指骨，神似淡漠瞥开，“我答应了，不会再去找她。”

    林哲都气得不表了，他了庚野面前的手机，摞在上面的烟盒，还有旁边浅浅盈着底的酒杯：“不找？那你这算怎么回事？”

    “但如果是，她来找我。”庚野结低缓地，嗓音像氤氲薄青的雾里，哑意沉堕。

    “……我不拦着。”

    -

    别枝趴在电脑前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