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手拉住了别枝：“我今天去接你的时候，在烧烤摊坐在你对面的那人，是什么人啊？”

    他挑着眉笑：“这样，我割，就让她陪你睡一晚，怎么样？”

    别枝停顿了：“中同学……？”

    别枝走过路灯摇曳的树影，声音和光一样，平静又模糊：“不是尖叫，或者沉默，可能都只是他们的一求救。只是他们生病了，没人教给他们，要怎么才能让别人听到他们的求救声。”

    黛宁像是有傻：“双相？”

    别枝是在又走到一盏路灯时，才晃回神，发现黛宁没有声音了。

    “说到男！”

    “呜呜呜吱吱！”黛宁扑上来，“本来这几天来，我还觉得你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但心其实有小冷，不是很合群……”

    一两秒后，庚野撩起，如薄锋劈开霜，衬着凉意直直望向了祁亦扬。

    “许多心理问题与神障碍的成因，本就与家环境关联较大，”别枝并不意外，“也有时候，最需要行心理治疗的其实是家，而不是他们的孩。”

    “中同学。”

    给黛宁班里那个男生完心理疏导，别枝从办公楼来时，已经过夜里11了。

    别枝和黛宁并肩往校外走。

    她回眸望去，见脸颊乎乎的姑娘正瘪着嘴看自己，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正事告一段落，黛宁一就想起来被她忙忘了的那个惊鸿一瞥。

    “知啦，”别枝有些无奈，拉她的手，“现在都要十二了，你可真有神。”

    “……”

    黛宁这才笑着跟她往校门走：“哎呀，酒吧常客是这样的。人生得意须尽，天天都得看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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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别枝一停，解释，“也就是双相障碍，英文名bipor dirder，以躁狂期和抑郁期替现为显著特征。”

    黛宁叹气：“如果家好沟通，那我就不用犯愁了。去年这学生拒绝去心理咨询，刘书记让我去他家那边的工作，结果呢，家给我劈盖脸骂了一顿，说我咒他儿，你说这……”

    别枝从善如地改成了陈述语气。

    “这个我知，知，培训时候涉及过一，”黛宁喃喃回神，“但是我确实没往这块想。”

    “……”

    “我在国外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咨询师，也有相关的从业证书和资历，”别枝，“确实见过一些。”

    “啊？”耳边那句声音太轻了，黛宁几乎没反应过来。

    “……从你之前说的他上学期的外在表现，以及他自述的心理表征上来看，我认为是双相障碍的可能比较大。”

    黛宁肃然抱拳：“今晚过后，我就彻底对你佩服得五投地了！”

    “难怪！你今晚表现可太了，虽然没参与你们心理疏导，但我了解这男生，他起来那叫一个反叛！今天在你手底，竟然不俩小时就服服帖帖的了，你。”

    别枝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心理疏导笔记拍照，发给了黛宁：“这些笔记容，你之后可以转给心理咨询室那边的老师，作为后期心理治疗的参考。”

    “当然，我也只是据他目前的绪躁动、思维奔逸、语言表达习惯，以及你说的，他上学期表现的抑郁期，的判断，”别枝明确，“毕竟我不是神科医生，不能专业诊断。况，我还是建议你和他的家沟通，由他们带他去神科室问诊。”

    至于那个学生，也被刘书记安排男老师送回了理学院寝室楼里。

    “嗯？你这个不确定的语气是什么况？”

    她微怔了：“怎么了？”

灯的时候，她跟别枝可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

    黛宁回神：“吱吱，你好像都对这方面见怪不怪了哎？”

    “那你这个中同学，有什么正经职，不是，他是什么工作的？”

    这是要开批评会了吗。

    别枝哭笑不得。

    不等她想完。

    别枝被她的歪诗逗得莞尔：“好，看。”

    别枝茫然了。

    懒叩着扶手的修指骨蓦地一停。

    祁亦扬却好像看不那叫林哲都僵住的冷意。

    “……”

    “未必是反叛。”

    黛宁抱着她胳膊仰脸：“我错了，是我误会你了，你只是绪稳定，有边界，但心依然是个特别特别特别温柔的小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