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了我，又删了我，你说为什么？”庚野靠在低了几节台阶的墙，倦懒地仰着颈，漆眸锁在她上。

    眉清锐而锋利。

    别枝徒劳地咽了，但回应她的只有像是沙漠里浪了无数时日的旅人一样，撕扯着咙都作痛的涸。

    她不想说话了。

    每一个字都该是一把刀。

    “好，”于是女孩，轻声应，她转回脸，一步一步目视前方，走最后两个台阶，“你就当作是我心虚。”

    “不然呢。”

    庚野的语气兀然沉了去。

    他着袋，直起，尾是冷透的白，声音也哑得像淋过了雨：

    “许你有男朋友，就不许我和别人睡？”

    “——”

    像是最重的一记闷锤擂在心。

    别枝蓦地僵停。

    等她回神，前已经罩那人修清的影，烟灰衬衫，宽阔的肩线像将崩的天岸，叫她窒息地闷。别枝脸煞白，绕过他要走。

    没能走成。

    她手腕上蓦地作痛，仿佛被烙铁箍与骨。那人将她拉了拐角后的三节台阶，一直拖楼梯最方，晦暗无光的三角区域。

    “庚……野！”

    别枝想挣扎都来不及。

    庚野握着她手腕，左手将她拽回前的墙，右手臂弯狠狠砸在她，抵住了。

    他恶狠狠地朝她压，像要吻她。

    只是夹着雨的冰冷和呼的，那人的气息却又生生地止住。

    庚野停在她颈旁。

    他嗅见了，她颈旁有一烈又呛人的烟草味。

    ——那要是多的一个吻，或者拥抱，才能将这样的气味烙在她上？

    漆眸像暴雨里挣扎的火光。

    他停在距离她最近，咫尺可及的地方，然后结低，薄间溢声狼狈又沉哑的笑，却比哭声都刻骨，死寂。像是一场歇斯底里之后的绝望。

    “行。我怎么比得过你心狠。”

    庚野缓慢地松开手，直起，他声音低哑：“微信，加回去。”

    “……”

    别枝的睫再次抖了。

    她依然只死死盯着他的烟灰衬衫，不肯看他。

    那件松垮的衬衫在他腰腹间被带束，只系了最面的几颗扣，敞开的领衬着一件黑薄t，被膛撑起起伏畅明显的线型。

    一细的绳坠越过他凌厉的锁骨，没他膛前的t恤布料。

    别枝想起庚野以前最讨厌任何饰，不知这个项链或者坠，是他哪一任女朋友送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