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店里的工作人员，能像他一样记住每个摄像的位置角度吗？”

    “那肯定难啊，酒楼里摄像那么多，谁记得住。”服务生说完，忽然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他这不是一回在我们走廊里——”

    服务生的脸不太好看。

    显然对这毫无师德的变态，正常人看着都会觉得像被臭虫碰到了一样厌恶。

    别枝略作思忖。

    几秒后，女孩莞尔一笑，神却凉。

    “你们的监控系统，有人脸识别或者人像搜索功能吗？”

    -

    从宏德酒楼拿到“收获”不菲的监控材料后，别枝第二天就直接将备份送到了刘主任的办公室里。

    材料是周一上午的。

    理结果是周二午的。

    方德远在办公室收拾自己东西的同时，山海大学学工办也已经把公示理邮件发了每一个在职辅导员的邮箱。

    虽然为了降低恶劣影响，邮件将方德远扰学生的事模糊描述为“存在严重失德问题和失职行为”，但辅导员们也早是心知肚明了。

    办公室一片微妙的死寂。

    大家不约而同，默契地选择把那个正在收拾东西离开的方德远当成了空气。

    他平日里老好人似的，人缘是不差，但这德败坏的作风问题面前，无论是男老师还是女老师，都不想跟他有一牵扯了。

    当面虽然都没话可说，但聊天件里，此刻却是一个都没停。

    “真是害群之。”

    黛宁给别枝截图了学工办邮件里的容，将其中两句圈了红线。

    【……将一步加师德师风建设……化教师队伍理……】

    “看着吧，”黛宁发了个大哭表，“最近的开会频率绝对要指数上升。”

    别枝回以一笑。

    对方德远的被开除，别枝是不想给一个神的。

    她没有落井石的兴趣，何况在她看来，像方德远这样的人本谈不上在井，更像是在个肮脏恶臭的里。这地方如果扔去一块石，哪怕只溅上来一滴泥，都会恶心得叫人反胃。

    然而方德远显然咽不这气。

    在收拾完东西后，他原本是抱着箱拎着袋，在一片诡异的寂静和目送里往办公室门走的。

    只是离门越近，他脚步就越慢。

    直到在跨办公室前，方德远骤然停了来。他扭回，张忍得青暴起的脸。

    办公室，悄然望来的目光们顿时收回。

    而方德远谁也没看，就死死盯向了临窗中间的那张办公桌桌位。

    和其他人不同。

    女孩安静地垂，手指匀速敲着键盘，算不上专心致志，但也看得，她对他的离开毫不在意，甚至连一个余光都懒得分过来。

    这个发现更叫方德远腔间的暴怒如将发的火山。

    但多年经验和习惯，方德远还是恶狠狠咬着牙，只用嘶哑的声音开：“别枝，你可真是好手段啊。”

    谈不上意外，别枝从电脑后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