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至少让我知，为什么吧?”

    “为什么。”

    庚野声腔拖得懒慢，俯，眸蕴着笑，直到停在别枝耳畔。

    他低了低，屈起指骨，挲过她已经痊愈的文，又用微炙的取代了指腹。

    “我还以为，刺这个文前，你就已经好觉悟了?”

    别枝莫名地抖了，“什么觉悟?”

    “被我——”庚野停了停，低声笑起来，“算了，太脏了，不想说给你听。”

    别枝：“?”

    庚野：“还是吧。”

    “???”

    说着，庚野当着别枝的面，慢条斯理地在她前摘了他指骨上那只不离的男戒，放到了一旁。

    文是痊愈了，但又负伤了。在被雾模糊又抹开的镜里，别枝被光晃得看不清，也数不清上面覆了有多少层牙印。

    有的浅，有的，层层叠叠的。

    她算知庚野为什么忍到今天才算账了。

    但凡有一没恢复好，这文都得重来。

    刚开始庚野还控制得住，卧室里只开了地灯，光线昏昧，即便是以他的夜视能力，也基本什么都看不清。

    问题在之后别枝被庚野抱回浴室。

    灯火明亮，她颈后的文更清晰到分毫毕现，如灼人心的火，终于还是穿了庚野眸底郁的墨。那场恶循环的最初阶段，别枝还试图抗议，不过很快，她就连抗议的力气都没有了。

    有人已经疯了。

    比如那句原本被他忍的话，还是在蒸腾的雾里，由他在她耳边说。

    别枝想躲开不听，却被他从后扣回颌，叫女孩清晰地望着雾的镜，和镜里枝凌的画景。

    庚野再次沉迷地吻过那个文：“别枝，我能不能就这样——?”

    不堪耳的三个字。

    别枝睦向镜里的庚野，尾似被抹开了。

    像只凶的小刺猬猫，可又得叫他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