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矿想，他看起来好小呀。

    仿佛能被自己拢在手心里似的。

    “怎么办呀，”郁书青的表有些无奈，“你都不知该什么才好了。”

    就在这个瞬间，徐矿脑海里突然现一个画面，那就是可怜的汤姆，就这样被玩于掌之中——

    被人任意搓扁圆。

    不行，他当然不能坐以待毙！

    “谁说的，”徐矿反相讥，“我当然知该什么了。”

    他气鼓鼓地给人丢床上，动作有大，郁书青的还随着床褥弹了那么两，可徐矿看都不看，转就往外走。

    郁书青叫他：“你要什么？”

    还能什么！

    徐矿自信扭：“等着，我去给地扫了。”

    郁书青一怔，在这个瞬间，他脑海里突兀地现了“傻狗”这两个字，像是太过熟悉，哪怕记忆已然封存，却清晰而严丝合地现，烙印般地闪现。

    ……他也不想这样的。

    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而徐矿也地跑了过来，还纡尊降贵地去给他扫玻璃渣，所以这会儿骂人家傻狗，实在是有些不德，所以郁书青也就在心里想想，憋着，没有说。

    他只是仰面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然后伸手，挡住了自己的睛，以及里面的全笑意。

    -

    徐矿家务的不多，实在笨手笨脚，而郁书青这里简直比宾馆都没烟火气，想找个塑料袋都没有。

    厨房也没开过火似的，一片冰冷。

    徐矿纸巾，仔细地给碎片包好，找到了支笔，在上面写了句备注，小心翼翼地放垃圾桶里。

    玻璃杯打碎了就这不好，碎渣多，他认真地扫了两遍，又把角落里的扫地机人打开，才洗了手，重新回到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