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矿慢悠悠的：“走到冬天吧。”

    已经是秋时节了，郁书青侧眸，怔然地看向对方，之前查过彼此的资料，知徐矿是在初三的寒假离开，也是同样的冬天。

    “早恋都什么，”徐矿自言自语，“送早饭，逛场，还有什么呢？”

    他陷思考似的，眉微微皱起：“我的有不好，是不是只送过你？”

    “还有气球，”郁书青懒洋洋的模样，“糖果，和面包。”

    两人已经走到小树林的边缘，再往前就没法儿走了，是学校的后门，门卫室里的保安目光警惕地看着他们，还没到放学时间，徐矿摇晃着郁书青的小臂：“小咪，我们来早恋吧！”

    “神经病，”郁书青给手回来，“谁要跟你早恋。”

    徐矿持：“来都来了！”

    郁书青：“不是，我还没答应和你谈恋呢，你怎么就开始想早恋的事？再说了，早恋是什么好事吗！”

    徐矿一脸无法无天的猖狂：“可恶，想想都不行吗！”

    他说着，就重新抓起郁书青的手：“早恋当然要刺激，第一件事，就是被老师发现——老师好！”

    郁书青：“？”

    他只顾得旁边有只聒噪的大鹅，没注意后门已经打开，一位中年男人正款款朝他们走来。

    卓越初中的理教研组组，王亮程老师。

    秃了，地中海，几缕的发从左边划拉到右边，除此之外寸草不生，闪着明亮的光，上穿了件藏蓝的条纹衬衫，外面罩了枣红的衣甲，端着保温杯，随着脚步声，腰间的一大串钥匙划拉作响。

    这么多年，王老师居然一都没变！

    郁书青一个哆嗦，还没开问好，就被嘹亮的手机铃声震在原地。

    “回首依然望见故乡月亮——”

    王亮程不不慢地掏手机，先掀开翻折的质手机壳，而音乐则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