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惊呼起来。

    他这人平时看着不太好接，和别的同学都不太亲近，难为他也没问过别人。

    顾见承问：“去看看？”

    鉴于这个奇妙的初见，詹言最初对顾见承的印象一直维持在：这是一个度中二病。

    “这是怎么到的？”詹言讶异问。

    会场里奇装异服很常见，奇装异服结伴而行也很常见，蛊师可以和狼人同行，仙在和僵尸新娘护肤。但两个铐在一起的人就不是很常见了。

    他的未来室友没有回，目光远眺，只留给詹言一个怅惘的背影，说：“居无定所。”

    顾见承：“来找人。”他目光移向易云和仍在盯着假雪们惊呼的亚斯。

    “呵呵。”詹言把手铐拽来，另一端扣在自己手腕上，恶狠狠地说，“你被逮捕了！”

    用法术假装术糊普通人罢了。有什么好看的？

    两人已经走到品区，各的香味从里面飘来，但场地装饰很奇妙——女巫的坩埚、士的炼丹炉，甚至还有一个大炉。

    当年詹言搬大学宿舍的时候，拖着行李箱一门，就看见有个男生已经在里面了，背对着他站在窗前往外看。

    坩埚旁的牌上写了菜单：用炽烈的地狱之火熬煮，以会带来疼痛的毒药为底料，投以新鲜的脏、特殊理过的鲜血、来自地的块、海中扭曲的草药……

    最后他挑了一大盘。

    “你呢？”

    拿着大铁勺的女巫对两人笑眯眯地招呼：“来尝尝我们的法料理吗？很邪恶呦！适合饲养恶。”

    他还委屈上了。

    “恰巧遇上的中同学。”他接着介绍了一好奇的易云。

    场中忽然起了呼，舞台上的法师不知了什么，场中忽然飞许多泡泡，在绚烂的灯光折迷离的彩光。

    “提醒一，”易云笑眯眯地，“钥匙在变区。玩去吧两位，想解开的时候给我发消息。”

    詹言扯了扯手铐：“解释一？”

    詹言很友好地打了个招呼，问他是哪的人。

    顾见承其实不饿，但他摇了摇被铐住的手腕，可怜兮兮地一眨：“你允许吗？”

    亚斯伸手戳破一个泡泡，泡泡变成蝴蝶，扑扇着闪光的翅膀飞走了。

    “我以为你不想公开。”顾见承举手投降状。詹言拽着手铐的手被他一起拉了起来。

    “你满意了？”詹言说。

    他转弯走品区。

    詹言看了几。

    “猎人先生不来吗？”女巫继续推销。

    詹言：“我男友。”

    易云：……呃。

    最香的是一个女巫的大坩埚，锅里咕嘟咕嘟地响，飘复杂的香气。

    两人在学校的时候都没瞒过，现在以为他“不想公开”？

    “不把另一边铐在自己手上吗，猎人？”顾见承拇指轻柔地挲着掌的手背。

    “陪我妈的合作伙伴。”詹言对已经用有音的英语和其他人玩起来的亚斯示意了一——“你去玩吧，有事给我发消息。”

    “你想吃吗？”詹言问。

    雪纷纷坠地，再没有新的变化了。詹言收回注意力：“你怎么在这儿？”

    “猎人不吃恶的。”詹言说。

    詹言：……

    她晃了晃手机，去找自己的朋友去了，把空间留给这对意外碰上的侣。

    不少人扭看两人的手腕，顾见承还故意把手铐抖得哗啦哗啦响。

    顾见承乖乖被他扯会场：“你一直都没告诉过我你住在云锦市，我以为你不想让你这边亲友圈的人知呢。”

    詹言横他一：“我为什么没告诉你我是云锦人啊？”

    詹言：“……哦，我四海为家。”

    台上的术师已隐在泡沫中消失不见，飞舞的蝴蝶又变成晶莹放大的六角雪。

    所以后来全班的人都知詹言是云锦市的，就顾见承不知。

    顾见承不满地晃了晃还被铐着的手腕：“一术罢了。”

    詹言因那个笑骤然兴奋起来。

    詹言不可置信地瞪着顾见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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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见承：“朋友。”

    “你好。”易云没忍住好奇，目光在手铐上扫过一次又一次，“你们是？”

    他手，指尖挑起手铐另一端，像挑起项圈的绳：“我觉得这么牵着也很好。”

    詹言瞅了一盘：鸭、百叶、猪脑、鸭血、土豆片与海带……佐以麻辣火锅汤底。

    顾见承很愉快地扬着眉，要是他真有个恶尾，这会儿指不定已经晃到詹言的腰背后摆了起来。

    詹言：“你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