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术师手中的这块通灵板与广为传的普通版本完全不同，它有一些更奇妙的功用。

    “你要用它来什么？”术师问，“它可不是一个乖巧的，如果你需要的功能不那么特别，我更建议你联系工匠，我有他的联系方式。”

    术师的并不像工匠的产那么乖巧，它们各有各的脾气，相应的，也会有一些很独特的功能。而工匠的作品则更符合大众对的认知——就只是而已。规矩、安全，但缺乏灵。

    “不，他不是‘我们’当中的人。”顾见承说。

    “哦。”术师严肃来。

    她懂顾见承的“我们”是什么意思，那指从无限当中脱离来的人。顾见承会介意这个，说明他要用通灵板的事与无限有关。

    这个原本已经完全应该是过去式的名词，再次现时还是让术师一阵不舒服。

    最重要的是，顾见承忽然提起这件事，是不是意味着什么。她希望过去式永远是过去式。

    “我希望不是我想多了。”

    “也许是我想多了。”顾见承平静，“但现在，我需要用它查一个人是死是活。”

    怪医生。当年无限世界排行榜上第四。后来第二第三都死了，他就成了第二。

    “他不是……”术师没有说去，她从绣钱包里掏一个七八糟的手串，她从那上面串的一堆动作中摘一个三角形的小木片。

    术师把它当陀螺似的在桌面上弹了一。那个指甲大的木片在桌面上树立着转成一片残影，并在旋转中迅速放大，最后变成一个二指厚、篮球大小的木板，咣当一声砸在桌面上，把自己的字母和数字震得满桌面都是。

    “看起来它今天心不太好。”术师评价。

    她把那些字母和数字扫起来，倒到通灵板上。

    那些字母蠕动着拼成一个单词：“die”，并充满威胁地抖动个不停。

    通灵板是个喜和使用者互换状态的。鉴于传统的通灵板都是向死者问询，这块通灵板同样认为自己是个死的。

    顾见承把手指上去，蠕动的字母停了。数字们起来，在“die”的后面拼了个1/2。过了一会儿，1/2变成了1/3，又过了一会儿，变成了1/4。它诱惑地抖动着。只要1/4的死！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答案！还有比这更划算的吗？！

    顾见承不为所动。

    “/”后的数字一次又一次变大，最后变成了1/9。通灵板再没有更大的数字可以往后补了，它认为自己已经让步得足够多，“die”和“1/9”都愤怒地动了一。

    而顾见承只是用影把怪医生的名字印了上去，三角形的通灵板转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它把这个名字甩到了代表死亡的尖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