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知了。”

    两人又聊了一些别的，许多刚要走的时候，张言又止了片刻，还是说了：“多多啊，你爸今晚回来了，刚还在我这儿买了一包烟，你回去跟他可得好好说话，啊。”

    许多的好心瞬间一扫而光，原本被冰压去的火气突然间又腾了起来。

    他答应了张，走到自家楼一望，灯正亮着，太罕见了。

    欠电费的时候不见有钱，一有钱就舍得买烟。

    家里的柴米油盐用完了从来不会过问不会关心，每次主动把他叫回去，都是关于钱钱钱。

    许多冷笑一声，觉得冰有太凉了，他吃完，全都发冷。

    “靠！”

    许多冲着楼吼了一声，整栋楼的声控灯全亮了。

    一路往上走，灯光虽亮，但对许多来说，跟漆黑一片没什么区别。

    许多看到门是掩着的，不知他爸是不是知他会回来，故意开着等他的。

    他抓住门把手时一滞，心想，或许是忘记关上的吧。

    推开门，客厅里的灯昏黄而凝重，他看到老爸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手上抓着一把钞票，一张一张的数。

    “四十七，四十八……”他爸听闻动静，回了，看到是许多，笑了一，“儿回来啦？吃饭没？没吃咱爷俩馆去？”

    “我吃过了。”

    许多咳了几声，客厅里全是烟味。他不知这个人到底是赚了多少，穷的时候能穷到捡路边的烟来，一有钱，就得意忘形，能一晚上连好几包烟。

    许多房间前瞥了一他手里的钱，目测真不少，他嘴上都数到六十二了，估摸着估计得有小一万吧。

    许多知他恐怕还会数上几过足瘾，脆不打扰，回房间写作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