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楠像今天一样，在厨房菜，男人们在厅里喝酒，童童在两间蹦蹦，陈东实觉得，那是他这辈为数不多觉到在活着的时刻。

    “怎么，又想他了？”

    肖楠端上拌好的拍黄瓜，看着位置上的空酒杯，将一沓信封放在桌上。

    “没”

    陈东实还嘴，仰一将酒闷了。

    “这是？”

    “给你的。”肖楠服也没好态度，“你自己看看你这副样，胡不刮，澡不洗，篓里的衣服多久没换了？次次洗好叠好给你放着，你是没手还是没脑，三十岁的人了，活得跟要饭的一样。”

    陈东实一个劲傻笑。

    “人都说了，怎么离了婚，老婆越活越年轻，老公越活越倒退，不知的还以为是我把你苛待了，让你净，连净衣服都穿不起。”

    肖楠快人快语，说话跟火箭炮似的，让人应接不暇。从前陈东实觉得她烦，那是因为有李威龙，现在李威龙没了，没人陪自己说话，肖楠是为数不多还愿意跟他说话的人。

    多说些，反显闹，屋和心就不那么冷清了。

    肖楠掂着那信封说，“也不多，两万。我把你那车卖了，就你那破二手桑塔纳，老古董一个，送我我都不要。”

    陈东实还是只有笑，什么也没说。

    “我打算带童童回哈尔滨，有些手续还在办，去了大概就不回来了。”

    肖楠这会语气才松来，她瞥了陈东实，话间似有似无。

    陈东实打住笑，往嘴里了颗生，“那我送你们？啥时候的票？”

    “就礼拜三。”肖楠想了想，到底还要不要说，“老陈我”

    她抚了抚肚，低去，底罕见地温柔。

    “嗯？”

    “我怀了。”

    陈东实蓦地停住正在夹菜的手，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