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除了告诉你我见过他，什么也帮不了你。”这次换陈斌扶住陈东实的双肩，换他那个大人，“对了，我还记得，他那天了火车站，朝市公安局打了个车，说是什么报到，像是新来乌兰托，还跟边人说要去办暂住证。”

    独属于他们的，绝无仅有的，样年华。

    “你不需要报答我。”陈东实哈哈一笑，果然还是个孩，说话事一板一，不失天真可。

    狄更斯说，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

    陈东实却认为，这是李威龙和他的时代。

    陈斌说：“我见过那个人。”

    “谁？”

    陈东实泪大笑，张开双臂，无所顾忌地转着大圈，好似整个天地都是他一人的游乐场。

    这里是外蒙古，是乌兰托，这里有辽阔的草原，成群结队的骏，和数以万计的蒙古包。这里有黄沙，陡和蓝天，也有激、犯罪与望。这里有好人，有坏人，这里是地狱，也是人间。

    陈东实捺住激动，眶闪动着莹莹的光，他觉死去的某片盐碱地重新了枝丫，熬过漫的冬季，天终于要来了。

    陈斌看着他的睛，表冷静，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六岁少年该有的姿态。

    “你真看见他了？”他扶着男孩的肩膀，一个劲地摇，“你发誓你没逗我！”

    李威龙，威龙你还是回来了你果真没有死你果真没有离开我！

    “对，是他，一定是他。”陈斌走近半步，看向那画，语气斩钉截铁，“上带疤，脚带跛，上着一条观音佩，我确信我见过。”

    “我果然没有看错”陈东实几近疯泣，“我果然没看错！”

    陈东实弯，幸福地颤抖着，他不知自己是何心态。

    “所以你也看见他了，对不对？你也看见他了？”陈东实兴得打了结，“我就说我没看错我没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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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真的？！”陈东实立坐直，拉开车门了去。

    “你画上的那个人。”他抬手一指，“在火车站，就搭你车那天。”

    陈斌看傻了，他不懂，为什么一个人的现，可以让另一个人兴成那样。

    “没有。”

    陈东实推迟了和老钟的饭局。他觉着自己有更重要的事要。

    但他想他以后会明白的，就像他从前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这个，但等他来了乌兰托，一切都明朗了。

斌扬了扬，目光一移，投向那幅素描相，“我该拿什么报答你？”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

    “这就够了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