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话。”

    一路上，他不再教育，一个字也没说，只是死死着那张照片，回到家时，他将照片悄悄放了回去。

    常年租车生涯让他四十不到就患了腰间盘突，前年车祸，还撞断了两肋骨，这个小家唯一的主心骨摇摇坠，但在这张照片里，仍持挂着看不破绽的笑。

    “为什么愿意帮我？”

    照片上的老钟，佝偻着背，笑意慈祥。他驼背不是为着习惯，而是顽疾。

    他要跟踪的人是大钟。

    话没说完，他“哇啦”一声，吐了一地，一恶臭随之袭来。

    整夜辗转难眠。

    一切都那么好，一切又都那么易碎

    陈东实气不打一来，对大小钟，他向来跟亲儿一样。如今见他迷途不知返，心里何尝不恼，这明摆着是要他恶人，把检举信递到缉毒大队去。

    这孩，路邪，但心不坏，要怪只能怪老天爷。

    而梁泽中途便随刀疤男等一伙人走了，陈东实没急着回家，而是先在金蝶门待了会，见众人陆续走散了才跟上去。

    “就像你说的，”梁泽回过，微微一笑，“谅一个思念之人的苦心。”

    “你要陪我一起去扫墓吗”

    陈东实回包厢后心舒缓不少，要他心好其实很简单，命脉全在梁泽。他觉自己就像一个木偶，绪的阀门开关都掌握在梁泽手上，他随心思牵动，自己的喜乐哀怒也会逐一变幻，陈东实为数不多的自我里，装满了李威龙。

    陈东实忙摸索纸，替他嘴，忽地一瞬，一张照片从大钟怀里掉了来，陈东实捡起一看，是张全家福。

    “我怎么跟你说的？三天，就三天？结果你就这么浪费我给你的机会？”

    ……

    大钟吃了酒，但人不傻，他很快反应过来是陈东实，说，“我早说了，要揭发快揭发去，不用装什么好”

    陈东实心底一阵发酸，搀着昏昏睡的大钟，缓步朝家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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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得死醉的大钟哪里还留意得到后的动静，走几百米都没察觉到什么。陈东实见四无人，“嗖”地一声从后钳住他，将人连拖带拽卷了旁边的小树林里。

    在包厢里坐了一夜，金蝶已经是凌晨四五，徐丽留在了德文边，陈东实观察了一晚上，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德文虽行事狠辣，但对徐丽，百般，要顾忌的只是他边那群手。

    陈东实大早听到开门的声音，等他跑去一看，沙发上的大钟已不告而别。门玄关上放着一沓现金，被一樽招财猫压着，是他给自己的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