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实站在台阶，越想越气不过，扭先声夺人。

    梁泽双手兜，居临地看着气急败坏的陈东实，噗嗤一笑，“我并没有生气，为什么要骂你？”

    他清楚地看到，名单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陈斌。

    德文静思两秒，猛一雪茄，跟着，“找好了，王肖财找了几个来历清白的，应该不会错。”

    “不过也没事，”德文又发话，“大宗易并非说断就断，那边卖了我个面，愿意重新安排时间和碰地，只是这次，可千万别再有人误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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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震的是陈东实。

    “何必如此较真？”德文夹着雪茄，乐不思蜀地瞥了旁边人一，笑：“我哪儿敢要您的命？真要了您的命，自是有人要心疼死了。”

    直到两人一前一后了金蝶，才说上相隔许久的第一句话。

    说罢从西装夹层里掏一张折叠小巧的a4纸，摊平来拍在茶几上。

    “我知，这次保证不会再有警察来扰。”梁泽微鞠一躬，想了想，补充：“我用命担保。”

    他又是什么时候跟德文搭上线的？自上次在刘成林的绑架现场看到他被老曹带回局里之后，没关多久就放了来。却不想，大半个月不见，他又开始尝试□□，这一宗宗、一条条，放到其他人上是想也不敢想的，陈东实越想越觉得揪心，连带着同梁泽的关系，一起将整个脑捣鼓成了浆糊。

    “那新的人选定了吗？”梁泽多嘴问了句，“这次量这么大，先前那批□□的人指定用不上了，得另批人。”

    “不是你说的嘛，”梁泽盈盈地笑，踩几级台阶，将搭在肩上的外拉回到手上，“我不跟你的宝贝李威龙相提并论。”

    陈东实吃瘪似的，沉去，拳打在棉上，拳是自己的，棉也是。

连我当初都吃了他们师徒二人一通亏，何况梁警官您呢？”

    “你为什么不生气？”他晃了晃脑袋，不知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你该生气的。你有这个资格。”

    “骂我吃里扒外，背着德文监视你，你为什么不骂我？”

    “你怎么不骂我？”

    屋空调冷气逐渐见寒。

    陈东实抬看向梁泽，试图从他脸上看到一丝，哪怕一丝的动容。但他没有，他什么也没有，还是那样缄默如山，连一分一毫的多余也没有留给自己。

    梁泽莞尔垂笑，神自始至终聚焦在德文上，从未旁移到陈东实上一。

    梁泽眸珠暗转，试图瞟到些许信息。怎知德文直：“站那么远什么，这份名单，你拿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