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实满是无助地抓住梁泽的手，“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梁泽苦笑一声，摇摇，走到旁边一块墓碑前，指着它说：“他是被车活活拖死的，毒贩用麻绳把他吊在保险杠上，拖着他开了百十公里。被发现时脏多破裂，膝盖骨都磨没了，救护车没到就断气了。”

    “还有他，他、他，以及他”男人一一指过去，一一看过去，底泛起微微的光。

    陈东实摁住，扶住一旁的石，大大地着气。死亡的压抑从未离他如此之近。

    话里不带一丝温度，和风掺在一起，冷得直钻人心。

    “还有他。”梁泽站定在一块墓碑，回一笑，“他是被死的。被浇汽油，被沉湖，四刀，二十八伤，还有他的三十四位同僚和战友”

    陈东实心中一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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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谁？”陈东实别过去，不敢去想，一个可怖的名字萦绕在心，“你想说什么？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想说什么？”

    “就在西伯利亚，外兴安岭，”梁泽笑意不减，似是自嘲，透着一恐怖的温，“他是被折磨到最后的一个。丧心病狂的毒贩为了供，绝、断、鞭打，刑，他生吞死老鼠，往他的白米饭里拌蛆虫”

    陈东实跟随他的目光一看过去，揪着心，心没有来由地搐。

    一阵风过，串起一骨髓的寒战。再看前的梁泽，一黑风衣束，如同一缕散天地间的炊烟。

    “我闭着睛都能背每一块墓碑背后所代表的人。”

    “可是谁让他有牵挂，有牵挂就会有弱，”梁泽又将人放开，看着惊魂不定的陈东实，一把扶住他颤栗的躯，“谁让毒贩最后发现，他上有一张照片，照片上的那个人，击溃了他最后一。倔如他，被戳中弱时，也不得不低。”

    陈东实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跟着微微颠簸，仿佛一栋摇摇坠的危楼。

    “他是被砍死的，”梁泽继续向前走，依次指过去，“半被剁成了酱，秃鹫来吃的时候，都找不到地方嘴。”

    “他死之前都没忘记是谁把他害成了这样，”梁泽逐渐带一哭腔，一把抓住陈东实的衣领，“他没有一要松的意思，陈东实！他没有一要松的意思，可那些人从来没有打算放过他！”

少有人踏足，门时，铁门上的锈迹古老得就像上世纪的产。

    梁泽苦叹一声，再向前，“他是被丢化工池里淹死的，被找到的时候，就剩一张烂和半颗珠。他才结婚不到半年，老婆刚怀上，人就这么走了，半音讯没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