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是吗？

    “我恨他的欺骗，也恨自己的愚蠢。明明在我边待了这么久，我居然都不知你就是他。”陈东实整个人缩到了一起，“四年半1476天，我要抓着你的领好好问问你，这些年你到底死去了哪里，为什么连我连我都可以丢？别告诉我你有什么苦衷，我不听，我一字不听，一句不信，因为你已经骗过我一次了。李威龙，天杀的李威龙，他要是再现在我面前，我一定打死他！最好打得他满嘴是血、满地找牙，才能解我这些年的心恨意。”

    梁泽不自觉地向后挪了挪，看着陈东实咬牙切齿的模样，觉到一阵后怕。

    一千多个昼夜的寻找和等待，早已磨平了陈东实心底的思念。如今剩的，只有思念到极致衍的恨，那是一比更复杂、立的东西。

    一梁泽也只能揣个大概的东西。

    “幸好我不是他”梁泽苦笑两声，“不然我恐怕命都要折在你手上。”

    陈东实看他满脸心虚的样，笑了笑，拿纸巾递给他，“是你自己要问的，问了又怕，真没息。”

    “是，我没息”梁泽接过纸巾，心不在焉地在心里答：连承认自己是谁的勇气都没有，这世上恐怕没有人比我更没息了。

    两人一人一烟相守在楼，前青烟环绕，通风透过的光束里，跃起无数微小的粉尘。梁泽看着那些漂浮舞动的尘埃，仿佛觉得，自己就是那些尘埃中的一粒。

    烈士园里的无字碑上，刻不上他的功名，但在陈东实心里，却活生生烙如此刻的血印。梁泽恐怕自己也没想到，陈东实会恨上李威龙，就像李威龙也不会想到，陈东实会恨上自己。

    这世上无奇不有，唯有因而恨，最不需要缘由。

    “一支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