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要不是我最近事儿多，我早就想好好跟你聊聊了。”陈东实将他扯到自己边坐，“别以为我不知，你最近东混西混的，怎么又混到金蝶那帮人上去了？”

    陈斌心虚地瞄了他一，把藏影里，继续装着傻。

    “我上回在名单里看见了你的名字，你不会真的帮他们运毒去了吧？”

    “没有。”陈斌悻悻然答，“我才不犯法的事。”

    “那就好，”陈东实这才到些欣，“缺钱跟我说，别只犯险，些违法纪的事。”

    陈斌双手兜，抬看着乌蒙蒙的天，冷不丁问：“叔，你觉得你有的选吗？”

    “啥？”陈东实一脸懵。

    “这路，”陈斌神淡淡，转着一不属于少年人独有的早熟气，“人这辈的路，你觉得自己有的选吗？”

    “你年纪轻轻，怎么跟个小老儿似的。”陈东实嘴上嫌弃，心却诚实。

    他认真想了想，答：“我想应该是没得选的。”

    “为啥？”

    “我们都是被推着向前走的。”陈东实指向架桥上呼啸而过的列车，乌兰托夜班车次多，住在铁路周围的人，基本整夜都受汽笛喧闹的困扰。“你看那车，走过了，就是过了，想要回过去，难如登天。”

    陈斌煞有介事地了，“所以，我们都是没得选的，也没办法回。”

    陈东实笑了笑，一把勾上他的肩，“成事儿，大了，也该学会明白些人生理了。”

    “那东哥，你有什么放不的执念吗？除了那个你一直在找的警察，除了他以外的执念。我想听新的。”

    陈斌眸漆黑，抛来的问题，就像宇宙黑般，一将人网无底的渊里。

    陈东实望着他那双邃又冷酷的，沉思良久，说：“除了他的话我想我这辈最对不起的就是我的老母了吧。”

    “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