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丽踉跄到镜前，抓了抓发，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来，一脸失语地看着陈东实。

    男人满是无奈，“梁泽说尸检需要时间，得过段日。等结果一，就算我不日记本，真相也会公之于众。徐丽，是你死了香玉，对不对？”

    女人霎时怔凝。

    “日记本里说，你为了结冯华，拿到金蝶的账簿，不惜为他人选，你明知冯华他极为好，尤其喜年纪小的……”

    陈东实越说越难过。

    “起初，你只是让香玉陪吃、陪玩，她倒也能勉接受。可是到后面，冯华迟迟没有回报，你不得不痛决心，在酒里药，然后把香玉送他的包厢。”

    “醒来以后的香玉心灰意冷，以为是那群男人的黑手，哭着跑着回去向你求助。可你却一不二不休，索撕假面，她为你所用，她不愿，你便拳打脚踢，拿烟、拿铁链拴，供那伙人随意糟蹋……”

    “徐丽，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陈东实抬眸看向镜里的女人，从这个角度看去，他只能瞥见她的背影。可即便是背影，他也能看女人在害怕，她在怕什么呢？能得如此狠辣决绝的人，又有什么会让她害怕的呢？

    “东哥……”

    徐丽“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面如白纸。

    “我对不起香玉……我对不起她……”她泪如雨，哭得真实，不像在演，“我知我现在说什么什么你都不会信……我认，我都认，什么都认，就算东哥要把我给警察我都不会多说一个字……只是……我只求东哥再给我一时间，再给我时间，我答应你不再害人，不再伤天害理的事……我发誓……等过了这一段，我就跟你去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