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一个穷司机，一个开破租车的，一个过搬运工、修车工，连初中文凭都凑不齐的文盲……”陈东实跟着笑了一，“正常，我本就常常被人看不起。”

    看陈东实听得有些发懵，他打了个比喻，“就像那个小狗，面对信任的主人，总是会翻在地上，粉红的肚。那是它们全最脆弱的位，没有保护。而你在威龙面前哭泣，就像肚的小狗，不对，应该是老狗，我想，这大概是他会喜你的原因吧。”

    “你知吗？我以前问过他这个问题。”曹建德起拉开窗，卷了烟。他明知陈东实现在不宜烟，可气氛到了，男人的对话里，总要沾烟酒。

    “可是他不乐意啊，他不乐意，旁人又有啥办法？”曹建德自己把自己给说笑了，神却突然悲伤起来，“他说，你最招他喜的是你上的脆弱。诚然作为一个男人，我很多时候也觉得你不够爷们，总是哭哭啼啼、多思，甚至有些作，还总喜烂好人。可这些在我看来是缺的东西，在他里却无比引着他。威龙曾说，你哭泣时的样最迷人，因为只有在那时候，他才能碰到你最柔的一面。”

    陈东实颔，由他打火，照亮前一隅，也逐渐泛起一丝久违的意。

    他耸了耸肩，一抹难得淳厚的笑，“你知的，我们所有人都曾觉得，他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一阵快的脚步声。李倩满大汗地推开门来，见曹建德和陈东实在讲话，忙咽住声，不慌张了。

    “他说，陈东实这人，纵使千不好万不好，却有一个难得的好。”曹建德抿了烟卷，呸一残留的烟草沫儿，“那就是心。”

    一烟飘散帘。

    “回我给你看些东西，”曹建德掐灭烟，连着把陈东实的也掐了，不让他，“既已相认，总要疏散心结。难不成真要一辈冤家吗？”

    男人一脸愿闻其详。

    陈东实望向窗外，若有所思，过了许久，才怔怔然：“可是，他还是骗了我”

    “我问威龙，你到底看上陈东实什么？你猜那小怎么说？”

”曹建德的语气像在自嘲。

    话说到这里，曹建德提几分音量，“先声明啊，起先我也不大喜你。就像你自己说得那样，没文化，得也不好看，老家还在农村，我没有歧视农村人，你懂的，我这人护崽，只是觉得威龙能找个更好的，至少要跟他匹得上的，要个青年才俊不过分吧。”

    “不太懂什么？”

    曹建德坐到床边，目光恳切，“不太懂威龙为什么会喜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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