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别这样！”肖童急得直跺脚，见拉不住人，只得原地大喊，“你要真走也得要明天，这都什么时候了，明天，明天我陪您一起去行不行？”

    是啊，要去哪儿？自己能去哪儿？陈东实痴痴地看着脚上的拖鞋，一双凉拖，能支撑他从海走到乌兰托吗？

    “这人一着急，就容易糊涂，童童，明天陪爸爸一起去外蒙看你梁叔叔好不好？”

    “爸！”肖童也跟着急了，赶忙劝解：“你是不是忘了，这十年里你们每天都会打视频发微信。每年他都会回来看你，或者你去看他，你两虽然没住在一起，可他每天在什么、吃什么你都一清二楚。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你不知，”陈东实急得快要哭了，“前两天我给他发我新的卤，他就一直没回我。电话也打不通，视频也不接，从那个时候起我这心里就有一不好的预……”

    陈东实放慢脚步，走回到女孩边，将她搂怀中。

    “嗯”女孩靠在男人怀里，将涌到眶的泪又憋了回去。

    男人无声凝噎。

    到了一个十字路，陈东实跑不动了，半懵半醉地看了脚。

    肖童跟在陈东实后，一个劲地跑。

啊？！”

    “爸你以后别这样了，吓死我了。”肖童先起安的那个，“相信我，梁叔叔一定会没事的。”

    直飞乌兰托的机票早已售罄，还需先飞大兴，再转阿拉图，最后抵达乌兰托。在开往兰机场的计程车上，陈东实飞快合计了一，今天早上起飞，到外蒙得后半夜，后半夜的时间，他应该还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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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顾不得想那么多，拿上手电，跟着跑了去。

    来时太过慌张，都忘了换鞋，脚上还踩着那双日常在家的人字拖。

    “爸你等等我！”

    肖童似读懂男人所想，先开：“那不是的不会是梁叔叔，你忘了吗爸，他上礼拜还给我寄了零，电视上的人不会是他”

    “对不起对不起童童爸爸又失态了”

    “我要去外蒙。”他当机立断，“童童快给爸看看票，最近一班的火车……不行，火车太慢了，看看有没有飞机，最近一趟，我现在就回去拿护照！”

    “爸”肖童猛地从后抱住陈东实，“你别吓我，爸，你到底要去哪儿”

    “你不懂”陈东实渐有些站不住脚，“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你爸都记得他的廓就算打了赛克，我也知，一定就是他！”

    第二天陈东实起了个大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帮肖童请了三天假，连着周末，一共五天，足够父女两往返中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