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你，假的时候，经常会跟我讲很久很久你有多好。”霍雲安抚地摸摸少年的脑袋：“我很羡慕。”

    霍雲当初其实很诧异，言溪竟然会因为救一个小女孩而失去生命……或许在截然不同的两生命中，言溪早就改变了，当一个怪有了心，才真正成为了一个人。

    人才有人的能力。

    “可是……”沈声的心里一团麻，想说些什么，又堵在咙里，吐不咽不，平白梗得人难受。

    墓碑上面的黑白照片，一如平常地直视面前。

    人死后会到哪里去。

    微风拂过沈声的脸颊，轻柔到近乎呵护的力度，编织着一若有似无的栀香，仿佛是某安。

    “小喜他吗？”

    好半晌，沈声摇摇。

    霍雲明白，不是不喜，而是不知。

    “霍哥……你陪我去个地方好吗？”

    十年

    十六岁的时候，行一“写给十年后的信”，信件被封在玻璃瓶里面然后埋土里，沈声和言溪也写了，沈声还很文艺地放了几片树叶去，约定十年后一起来打开。

    沈声当时想要偷偷去看，言小溪藏得死，他自认为这人是没有什么秘密瞒着他的，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

    大抵朋友的意义就是如此，他们是除开血亲之外，最亲密的伙伴。

    沈声当时还觉得有心酸，有孩大了不由娘的觉，于是自己写的也不准他看：好吧，有时候保留一神秘也是很有必要的。

    友似酒，越酿越醇……虽然现在沈声怀疑言小溪这小的不纯粹。

    说不定他把人家当好兄弟，人家却满心满意地想睡他。

    这还不到十年，但沈声就想拆开看看言小溪写了些什么东西，先失约的是他，自己只是跟言小溪一样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