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敢想。

    也不能想。

    他面不改，沉思片刻，将翻涌的绪隐藏好，最后却是叹了气：“我要是死了你可怎么办。”

    “……”哪有这样直接咒自己早死的。

    虽然沈声也不想他活太久吧。

    这样想着，他倒是又开始别扭了。

    “你死了我还是林泽冉名义上的婶婶，哼。”

    他皱着鼻生气的模样实在很可。

    林宴轻笑：其实在他的设想里，沈声对这段婚姻一定是抗拒极了，见了小冉的面就铁定后悔，估计又要琢磨好几个法来踹开他。

    他其实曾在很多个瞬间，在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时候都在关注他的，自然也知小孩发脾气撒的模样。

    摔桌摔椅什么的还不好说。

    摆摆臭脸，掐一掐人的胳膊总是要的。

    这样想着，林宴的眉目却又微凝，神也有些难以捉摸：

    他碰巧遇见过很多次，在宴会的某个角落——也许是走廊，也许是偏僻的园角落，也许是无人的台。

    他那位好侄，那样的大，几乎把小朋友遮了个净，只隐隐一个蓬松可的发。

    小朋友被抱在怀里，或是抵在墙上，或是握在手里，小冉的手臂收束的是那么，捧着小孩的脸亲。

    嘴都被吃得红透了，那双白皙的手却只是害羞似的握成拳，又像是拒还迎一般的横在小冉的腰间，也不知是推拒还是挽留。

    不过这样纵容又气的态度……很令人讨厌。

    话说回来。

    林宴设想了无数个办法来维持这个关系，唯独没有想到，这孩像是比他更在乎这段关系似的。

    虽然不是为了他，但是也够让人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