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叹了气，沈声被后面那个人抱起来。

    半晌，灯亮了。

    沈声慢慢地看清了这人的面容，皱了皱鼻：“你就是有绿帽癖。”

    林宴的那生气就又烟消云散了，张了张嘴，最后只化为一声叹息，拨开小朋友额前的碎发。

    他想要说什么呢？

    或许是……为什么不喜我。

    但为什么要喜他呢？他甚至没有一副健康的，庸人自扰罢了，如今的一切都是求来的……怎么还当真了呢？

    已经够了……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林宴沉默地摸了摸小朋友的角。

    沈声把脑袋埋他的怀抱里。

    不远，林泽冉静静地站在那，就这样看着，角那个吻的温度似乎还存在着，还有那句看起来就像赌气的喜。

    喜么？

    他的四年还比不上叔叔的半个月。

    又怎么算喜呢？

    过年

    自那天之后，沈声又好几天没看见林宴的影。

    晚上这人回来抱着他，两人依偎着，炉的火焰燃烧着，在墙上映叠的影。

    沈声握住男人的手，很凉，即使室这样的温，依旧是冰凉的。

    其实他一开始就是这样，不过沈声之前显然不是很在意。

    “你是不是生病了？”沈声抬这样问，但又想起来：林宴的一向不好，早就生病了。

    林宴的拇指抚过他的额，没有说话。

    他的不好实在是很明显的，从前不在乎……没什么在乎的。

    当人活着只为了活着的时候，就没什么意思了。

    他曾经还想过临死前要恶狠狠地撕林家一，但是现在……他总得为怀里这人打算什么。

    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