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了声，表面还维持正常，问秋恬：“近期有过呕吐的症状吗？多久了，频率怎么样？”

    老邓一拍脑门：“来得急，忘了！”

    这是……卖了个萌？

    周书闻不再说话，在电脑里建了个临时档案，标记上异常后，输：语言功能障碍，思维迟缓……

    通常医保报销一分，患者自费一分，但秋恬不光医保，连份证都没有，看病当然只能全自费，说收款码似乎有奇怪，但细想也没错。

    老邓满都是汗：“我也不晓得啊！”

    “这么多都不够吗？”

    少年迟疑地，略显谨慎地看着他，摇摇。

    秋恬却睁大：“这里也不能用可吗？”

    “没事，”周书闻直接对丁楼说：“你拿他份证去给他挂——你带份证了吗？电的也行。”

    “没有？”周书闻锐意识到，对方似乎不是没带或者掉了，而是本没有份证这东西。

    周书闻能清晰地受到秋恬经历了一番疑惑和挣扎，然后突然捧着脸靠近，很可地眨了眨睛：

    这丁楼也懵了，拉拉老邓的袖：“什么况啊？”

    周书闻盯着电脑最上面一栏的两个字陷微妙的沉默。

    “看、看病……”少年终于开了，用生涩迟缓的语调：“也需要收款码么？”

    轰的一，周书闻像是被什么神秘力量攻击了，一瞬间说不话。

    周书闻问老邓：“挂号了吗？”

    他从电脑里抬起，再一次认认真真看向了张不已的少年。

    老邓急切地指指脑袋，又摇摇手，意思是：我早说了他这里不对劲！

    周书闻只能顺着患者的话：“不能。”

    周书闻：“要的。”

    周书闻手指蓦地停。

    少年还是摇。

    周书闻诧异之，看向老邓。

    “对！对！就是这个！”老邓一拍大：“我老婆犯病也这样，眨，说胡话，脑壳痛，，他来的路上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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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得很乖，面容致形削瘦，肤发都是超亚洲人常有的浅淡，坐在那里很像一幅油画。

    这个除了自己名字以外什么都说不来少年，居然问他看病需不需要收款码。

    他严肃起来：“医保有吗？”

    就这么短短一会儿，他说话居然畅了不少，音也接近于周书闻那标准的普通话。

    但患者似乎不能理解。

    但再也是不对劲的。

    周书闻恍然回神，只觉得自己刚才莫名其妙被夺舍了，后背发凉心有余悸。

    秋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