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恬莫名觉得自己好像被骂了。

    周书闻：“嗯。”

    今天光正好，从全景玻璃窗中透而，洒在放了鲜的餐桌上，是昨天打扫阿姨带来的满天星，在朝里灿烂地摇曳。

    “行了，”周书闻推开蹭在自己颈窝的脑袋：“去洗，等带你去见个朋友。”

净脸，秋恬用挂在栏杆上的、昨天裹过他全的超大浴巾渍（因为周书闻说他家有且只有一张巾，今天再给他买新的），幽幽走来。

    “——勤奋的人就是要趁别人还在被窝里的时候，去健房挥洒汗，你觉得呢？”

    “心理医生。”周书闻说。

    周书闻在嘲笑他是懒吗？

    周书闻靠在餐桌边啃冷土司看早间新闻，抬就瞥到秋恬凌的发。

    ·

    秋恬，他知这里的语言习惯和自己家乡不同，也知如果要时间住在地球就得改，只是一时还不习惯。

    “你这件睡衣味太重了，”周书闻说：“洗完就扔掉，等去买新的。”

    一个小时后，旗安心理诊疗中心。

    秋恬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问周书闻：“你这个朋友是什么人？”

    秋恬想了想，“是和你一样的疗愈师吗？”

    秋恬其实无所谓，但看周书闻一脸嫌弃，他就没好意思说他还喜樟脑的味。

    “没错，但他主要研究心理方向，而且，”周书闻调：“以后在别人面前，记得说医生。”

    面对如此不礼貌的话语，他挤一个礼貌的笑容：“因为我锻炼，我好。”

    “我的朋友。”

    周书闻带着秋恬通过一条枝繁叶茂鸟语香的绿荫小，一座外形古典，宛若欧洲古建筑的房里，装潢明亮，墙里透柔和的光。

    一晚上过去，压箱底的陈年老睡衣上樟脑气息仍然厚，秋恬一靠近，周书闻觉得他发上似乎都飘着若有若无的樟脑味。

    秋恬：“……”

    秋恬穿着他那皱的睡衣，生生把五分穿了七分的效果，人也变成了五五分，好看是真谈不上，勉能夸一句材比例有萌。

    秋恬不解仰起脸：“不是昨晚才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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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拍拍秋恬的秋恬的脑袋，直言不讳：“去洗个。”

    周书闻：“……”

    “什么朋友？”

    “为什么洗这么勤？”秋恬不明白：“你睡觉很脏么？”

    秋恬扯扯自己的衣角，忽然像是察觉到什么，皱着鼻凑近周书闻，在他的颈侧和肩膀四嗅嗅，惊讶：“你倒是香香的，你早上洗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