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他折返回去。

    秋恬心已经了。

    从看到疾病研究中心几个字开始，他脑里就只剩xx中心，和电脑聊天框里，李警官发给周书闻的那条链接重合，并化为一。

    周书闻还是不要他了。

    周书闻还是要把他送走。

    哪怕几个小时前他分明说过今天只是来学校逛逛，哪怕心里已经接受要被丢掉的事实，秋恬还是到一瞬间的心如麻。

    他不明白为什么。

    其实这个世界的很多事他都不明白，他尽力地去学，去，企图看清一些他自己都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却发现好难好难。

    他也明白自己突然的来到给很多人都造成了麻烦，李警官因为他突然加重了工作量，周书闻甚至需要照顾和供养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分明他自己工作也很忙。

    秋恬从不认为这些是理所应当，也不认为自己就应该在周书闻家里白吃白住，无端的善意常常令他心生愧疚，所以他完全理解和认同他们的决定。

    但周书闻至少可以先告诉他。

    至少不要骗他。

    至少可以允许他行一次别。

    可星球的人寿命很，一生无病无灾，秋恬很少经历相逢的喜悦和别的悲伤，他是漫漫宇宙中一颗稳定的恒星，永远平静地、无忧地存活着。

    所以骤然爆发的悲伤，也和来到地球后吃坏肚第一次受的疼痛一样，猝不及防又轰轰烈烈，一丁细微的动都无限放大，足以让他失魂落魄悲伤难耐。

    “秋恬，”周书闻已经来到他前，锋利的眉轻轻皱着：“到底在想什么，跟我去。”

    秋恬猛地避开周书闻来拉他的手，抖着嗓：“可、可以不去吗？”

    “为什么？”周书闻不明白。

    “我可以周……后天……明天！明天再来不可以吗？”秋恬甚至带上了哭腔，“我还没有收拾我的衣服……”

    刹那间，周书闻眉心一动，似乎明白过来什么：“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