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暗了，华灯初上，天际蓝紫一片，客厅里蒙上一层晦暗的调。

    周书闻向后靠近沙发里，在暗淡的光线观察秋恬的睛，突然很轻地开：

    “那你们活得也无趣的。”

    秋恬歪了歪，像是不懂，周书闻没多解释。

    他只是突然觉得，那个叫可星球的地方，其实好像并不那么可。

    一切都冷冰冰的，人们退去了原始的本能，并将其视作化的阻碍。

    维持生命靠药剂，延续生命靠不知名的能量，受了伤甚至来不及受到痛就能被传说中的医疗舱治得一丝疤痕都不留。

    所以他们很难受到极致的绪，没有喜极而泣的愉，也没有痛彻心扉的悲伤。

    周书闻视线缓缓移，落在秋恬小臂上，昏暗的光线里他肤洁白，像白玉上蒙了一层幽蓝的纱。

    那疤痕还清晰可见，秋恬曾经因为它痛到辗转反侧，又在每一次更换纱布时看到一一愈合而震惊欣喜不已。

    周书闻陡然沉默来，不知什么才是对的，什么才是更好的。

    但仔细想想，又好像没有什么对不对好不好，区别不过是验罢了。

    “你很喜吃东西吗？”他突然问。

    秋恬不明所以，了。

    “也，人之大。”周书闻轻声得仿佛呢喃。

    “什么意思？”

    “……没什么，”周书闻摇摇，“这个世界很丰富，让人着迷的不止，其实你可以试着验一七六。”

    秋恬没说话。

    周书闻对上他懵懂且空白的神，不由自主笑了，似乎在后悔自己说得有多。

    他了气，向后推了推秋恬的肩：“你要不还是先起来？”

    秋恬很清晰地看到他偏着结轻微动，低声说话时嗓音微哑。

    就像突然被敲醒似的，秋恬咻地站起来，挪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