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秒。

    一分钟。

    ……

    足足两分钟过去了，周书闻脖都僵了，也没等到秋恬或是赞或是惊艳的半句话。

    他一撩，不得已稍稍移了移视线，继而五雷轰。

    秋恬居然完全没看他？！

    霎时一阵猛烈的尴尬由锁突肌蔓延，自颌线迸发，疙瘩随即遍布全。

    周书闻立刻松了肩膀，甚至觉得自己被降了，他盖弥彰地搓了搓脖，确定周围没人注意到他开屏的样，尴尬才稍稍缓解。

    秋恬弯着腰，手肘搭在膝盖上双手托腮，目光空，心事重重的样。

    “还没缓过来？”周书闻揪了揪他的衣领让他坐直。

    秋恬叹了气靠回椅背上，扭问他：“你说今天这事严重吗？”

    “不好说，”周书闻想了想：“得看他们诈骗的金额，还有没有别的违法犯罪行为。”

    “我是说今天。”秋恬调，神张惶地闪了闪：“今天那个火——”

    嘴被捂住了，周书闻坐直，退去惯常的松弛，他这么看人的时候目光分外锐利。

    他竖起指在前，很轻地摇了摇。

    秋恬噤声，余光瞄着旁来来往往的人，等他们走远了，才掩凑到周书闻耳边很小声地说：

    “不光是火，我还断了一个人手，和、和另一个人的……”

    “？！”周书闻睛都凸了来：“你怎么……”他恍然大悟：“所以看到我没断你都哭了？”

    他简直不敢置信，所以秋恬是真怕他受伤，看到他完好无损站在他面前，动得哭了？

    好善良啊……

    “……”秋恬眨睛，“重好像不是我哭没哭吧？”

    虽然当时意识到自己能量已经回归，又能被控制的时候，秋恬太过庆幸绪一没收住哭了来，还哭得很丑，这件事有丢人，但也不用再拿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