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周书闻将他托着，这冬日里的一阵风大概都能把他卷走。

    潘文生只瞧他一就知这玩意儿大概只起到了个聊胜于无的作用，但对秋恬目前的状况来说，哪怕只是好一，也总比什么都没有的。

    他是真心在谢，潘文生知，一直的语气不明显的和缓了些：“行了，回去好好过日吧。”

    这的临别之际倒计时的意味让周书闻很不舒服，他皱了皱眉，以一意识回避的心理偏了偏。

    潘文生哼了一声，转拂袖而去。

    “谢谢。”

    周书闻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

    前方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怕他没听见，周书闻再次提声量，诚恳的：“谢谢你！”

    潘文生的手举了起来。

    听到了，闭嘴！

    可别像昨晚那样把刚睡熟的狗吵醒了！

    周书闻：“……”

    秋恬抿着嘴轻轻笑了笑。

    此刻天刚微亮，天际一半还是蓝，另一半泛起了淡青，秋恬洁白的脸庞和灼亮的睛在暗里格外清晰。

    周书闻想如往常那样拍拍他的额，手都伸来了，却又舍不得。

    他心里就像被浸了似的又酸又涩，最终将一个轻盈的吻作为代替，落在了秋恬的眉心。

    “我很好笑吗？”

    他着满是血丝的睛，因为怕吵醒院里的土黄狗而忍气吞声的模样的确很好笑。

    但秋恬摇摇，“你很可。”

    他这样看周书闻时，明澈的睛里全是他的倒影，就好像他的世界满心满都是他。

    周书闻心神一颤。

    一秒，把外帽扣到秋恬上：“别矫。”

    他环着秋恬往车上走，没走两步又像忍不住了似的，把帽拉来去看秋恬的睛：

    “你刚那样说是在跟我卖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