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了亲秋恬的鼻尖：“那你睡眠倒是好了，前段时间反而老是睡不好。”

    “对呀，”秋恬嘿嘿笑了声：“太舒服了，所以我老是一直想睡。”

    “都夏天了别一直冬眠吧，也得活动一啊！”

    周书闻拍了他后腰，目的是激励秋恬起来活动。

    但不知是会错了意思，还是有恃无恐地撒，秋恬却往前挪了挪，侧脸枕到周书闻肩上，更懒散了。

    周书闻意识将他护住，反应过来自己这习惯的纵容后，无声地叹了气。

    秋恬上绵绵的，隔着薄薄的衣服，肤微凉的传掌心，凭心而论抱着的确很舒服。

    周书闻心激烈地挣扎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败阵来。

    算了，冬眠就冬眠吧。

    哪条法律规定夏天不许冬眠了？

    就算哪天法律疯了突然颁布这项规定，但秋恬不属于地球公民，也可以拒不履行。

    没错，非常合理。

    周书闻就以这样迅速而刁钻的脑回路说服了自己，抬手有一没一地拨着秋恬的发：

    “还想睡吗，不然再去躺会儿？”

    秋恬笑了声，闭着睛懒洋洋的：“这也不至于，我才起来有十分钟吗，再睡太夸张了。”

    原来你自己也知啊。

    周书闻心想。

    他手指自然，从秋恬的眉心到翘的鼻梁，再到小巧的鼻尖，然后是饱满的嘴。

    秋恬非常淡，接近颜料被染稀释到极致的浅粉，肤也白得几乎透明。

    不，周书闻捧着秋恬的脸仔细观察了会儿，比起说“白”，更像是“薄”到快要透明了，底肤泛着细微的红血丝。

    这难以言说的薄和脆弱让周书闻不由一惊，突然觉得“弹可破”并不算什么好词。

    鬼使神差地，他指腹轻秋恬的侧脸，很轻地戳了一。

    秋恬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