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是今日这般况，倒不如当时便拒绝得好。

    程沅笑：“楚世真会说笑，这些事难不成楚世竟不知晓？”

    四个人才一踏聆鸢坊，就觉到嘈杂的人声扑面而来，闹非凡。字画这东西，一向是有钱人家才能玩得起的，因而来聆鸢坊的客人也大多非富即贵，纵然如此，聆鸢坊还是人满为患。

    楚当风挑眉：“你别说，我还真不知，谁不知我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弟，不学无术得很。”

    姜雪容哦了声，了声抱歉，又忍不住用帕掩嘴打了个哈欠。

    程沅有些灰心，可心里另一个声音又在说，为什么要拒绝？不论如何，今日总算见到了殿，也算一个机会不是？何况殿没有拒绝，不是也说明殿待自己有些分么？

    聆鸢坊的伙计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一就认四个人份非凡，绝对不是小富人家，机灵地请他们上楼。聆鸢坊的一楼是给那些有些小钱的人坐的，而二楼则是给大富大贵的客人。

    只是皇后娘娘那般说，她听见了,一时私以为能和太殿有单独相的机会，所以答应了。

    有店的伙计迎上来：“几位客官，楼上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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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雪容只垂着眸，并不说话，也没与太殿有什么接。

    程沅谦逊：“只是略了解过一些，也不算太懂。”

    伙计离开后，楚当风调侃程沅：“程姑娘可真厉害，博学广识啊。”

    四个人被店里的伙计领着，到楼上雅间里坐。伙计又沏了一壶茶过来，另送了些瓜果吃，：“几位客官稍等等，咱们还要一会儿才开始今日的拍卖呢，你们几位来得正是时候，今日拍卖的可是前朝画师白衣先生的画。”

    聆鸢坊是京城最大的古董字画聚集地，不少古董字画收藏家都会委托聆鸢坊手，且聆鸢坊的掌柜保证字画是真的，若是买家买到假的，聆鸢坊会十倍赔偿买家的损失。聆鸢坊不止有古董字画，也有一些当代的著名画家或者书法大家的作品，也会委托聆鸢坊手。

    没一会儿就到了聆鸢坊。

京城的了解,还停留在她七岁之前的记忆。

    程沅打起了神，不自觉又看了姜雪容。

    姜雪容昨夜没有睡好，这会儿还有些困，不想说话。她想着今日的主角也不是自己，她作为一个陪衬，安静没有存在才是正确的。

    姜雪容乖巧，老老实实贴在萧明彻侧。

    毕竟门在外，他便没有自称孤。

    说罢，余光瞥见程沅，又尴尬地咳嗽了声，：“快上楼吧。”

    程沅接了一句：“可是那位画了《四季图》的白衣先生？”

    伙计闻言，对程沅投去赞赏的目光：“看来姑娘是懂行的。”

    程沅看向萧明彻：“那殿肯定知，姜良娣也肯定知，你这么打趣我，让我在他们面前无地自容了。”

    程沅听他这么说，脸颊

    萧明彻：“孤倒是知晓，但不妨碍你的确厉害。”

    伙计：“那小的就先去了，几位客官若是有别的吩咐，可以叫小的。”

    上楼时，正巧有客人来，与他们迎面肩而过。姜雪容有些呆滞，没注意，便被人撞到胳膊，踉跄了。萧明彻疾手快，揽住她的腰，将人稳稳抱怀中，语气有些严厉：“睛看路。”

    楚当风忍不住打趣：“不是，我说，殿，你们能不能考虑一还在旁边站着的我们啊？”

    萧明彻看见她打哈欠的动作，不知怎么，脑里闪过昨夜那张濡的床褥，又和了语气，：“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