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姜氏的印象也好了不少。只是的确心中仍有顾虑，因而并未立刻应允，只默然不语。

    半晌，皇后才：“姜氏是个好孩，本也知。只是姜氏这不能生育的病，到底有些说不过去。”

    萧明彻纠正她的措辞：“并非不能生育，只是有些困难，何况太医说了，也是可以调理的。”

    在门外听着的姜雪容与银蝉二人皆是一脸惊讶，她几时有不能生育的病？她自己都不知？

    姜雪容睁大双，难掩惊讶，想到上次除夕夜她落的事，或许是那会儿落的病？太殿瞒住了她？

    她心似乎被人用力住，有些不过气来。

    不能生育……

    倘若这放在从前，她并不会当回事，也许还觉得是件好事，生孩可是要在鬼门关走一遭的事，又那么辛苦，生不了便生不了。可是现在，却真的好像一块沉重的石砸来。

    太妃怎么可能是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皇后又怎么可能是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

    姜雪容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又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也很好，这倒是个难以拒绝的理由了，她原也不想这太妃，累人得慌。

    她自顾自扯一个笑容，正转离开，又听皇后：“可若是调理不好呢？日后你打算如何？让旁的嫔妃生一个儿养在她膝么？”

    萧明彻却：“儿臣日后只会娶她一人。”

    皇后一脸的不可思议，看着萧明彻。

    再听他说：“倘若当真调理不好，她若是当真不能生育，”他顿了顿，“宗室众多，儿臣可从中挑一个合适的。”

    皇后简直被他这话气得懵了，竟是发一声笑，“你！”

    门外的姜雪容也被这话惊得呆住。

    ……她听见了什么？

    皇后呼：“本不同意。”

    萧明彻：“母后不了儿臣的主。”

    皇后：“……”

    她再次气笑了，真不知这儿是生得像谁的脾，不像宣成帝也不像她，若非当年她看着生的，当真要怀疑抱错了儿。

    皇后和萧明彻不而散，拂袖而去。

    姜雪容看着皇后的背影，再次犹豫不决，不知要不要去见萧明彻。她正迟疑之际，萧明彻看见了门外的人影，开问：“谁？”

    姜雪容只好着跨门，“我来看看殿。”

    她一抬，便对上萧明彻的视线，脑海中倏地闪过他方才的那些话，她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