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谢”压抑得很，带着明显的不甘。李英达不禁地停步，走到他面前，说：“你是在对我说吗？”

    “阿尔卑斯的新味，吃不吃。”

    “你这孩，”老程嗔怪似的白了他一，哭笑不得：“这怎么能算求呢？程老师只是看你跟我们班林朝关系不错的样，正好你英语也不错，想让你有空辅导他一。”

    “张世龙说他不介意。”李英达嘻嘻哈哈地走到他的工位上，将卷放好，目光不经意间跟某人对视了一。

    林朝推拒：“我不吃糖，谢谢。”

    林朝突然很想笑，不愧是李英达，所有人都惧怕二班的英语老师，也只有他，敢堂而皇之地称呼他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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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走来，林朝和李英达一前一后，慢慢地走。

    “我刚刚还在说你，你先别走。”老程微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我知你英语不错，张老师在我面前常夸你，说你活跃积极，文艺，也很喜帮助同学。”

    他脸得能生火，所幸心还算稳定。

    老程黑脸：“没大没小，老师的名字是你随便叫的？”

    男孩微微一搐，整个都舒展开来，仿佛枯枝久逢甘霖。

    男孩神一灰，将手缩回。

    “我不……不不吃……”林朝的吃更严重了，但手悬在半空，没有松开的意思，“我可以拿回去给我妹妹吃……她……她喜糖……”

    终于在二楼楼转角，有人憋不住了，佯装不经意地哼了一句“谢谢”。

    林朝闻罢，忙说，“没关系的，李同学如果忙，我可以找其他人，或者……我自己学……”

    李英达说：“你要抓到什么时候？”

    林朝，“是的。”

    李英达笑：“客气什么？”

    李英达揶揄：“老师，您不会有什么事求我吧？”

    “我没问题啊。”李英达答应得脆，却似有一丝顾虑，“只是……”他看了边人，拍了拍他的肩，说：“这个也要看看本人的意思对不对？反正我是最讨厌老师给我结对了。”

说午第三节课跟您换一，换周四上午第二节。”

    李英达笑了笑，从袋里掏一新的糖，递了过去。

    “别……别啊……”林朝复又伸手，一把抓住糖果，与此同时，也算抓住了某人的手，空气瞬时凝固。

    林朝这才想起一直握着某人的手，黏糊糊的，都汗了。

    顿了顿，他又吻飘忽地说：“是林同学的话，我哪天都有空的。”

    李英达没怎么多想，落落大方地走上前去，把手自然而然地搭在林朝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