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达腆着脸，于苍白面中挤一丝笑，指尖抚了抚男人的刘海，说：“没关系，陪着你，就算喂砒霜也愿意。”

    林朝跟着笑了，拿一个苹果来削。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知不知，刚刚在车上你那副奄奄一息的样，真的把我吓死了。”

    李英达说：“都怪我拖你后。你陪我折腾，会不会影响你工作？”

    林朝埋削着，声音温温的，“没关系，我能料理好。”

    李英达抬了抬着输的手，绵绵：“林朝，抱抱我。”

    男人二话不说，放削到一半的苹果和小刀，将他抱住。

    “我要跟你承认错误……”怀中人语调委屈，姿态低到尘埃里，“其实……我早就知司南在上海的事了。”

    林朝轻拍着他的后背，仿佛在哄睡一个婴孩，他莫名想哼摇篮曲。

    李英达咬：“司南喜你的事全班都知，虽然没跟你表过白，但你肯定也能受得到。”

    林朝说，“你在为我吃醋？”

    “没有，”李英达抬起脸，汪汪地仰视着男人，说：“是我的，谁都抢不走，不是我的，送我我都不要。”

    林朝见他正经了，自己也跟着正经起来，于是问，“那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想法？”

    “嗯。”怀中人抱得更了。

    林朝说：“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互相欣赏的朋友。我们之间，没有过任何逾矩的事，从前是，现在也是。这么多年来，我都把她忘得差不多了，倒是你，记她记得比我还要清。”

    李英达略带哭腔地说：“怪我咯？”

    林朝说：“就怪你，醋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