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达坐在台，虽听不懂，但也记了满满一页纸。

    课铃响了。

    男人放粉笔，意识抿了。学生们哄地一声要走人，一时间，阶梯教室里满是嘈杂。

    林朝挨个收着上次的留堂作业，李英达还坐在那里，瞅着手机吁短叹。待人都走光后，他也没有要离座的意思，林朝忍不住坐到了他旁边，把搭在他肩上，就这么看着他在手机上查“什么是灰背栎？”

    李英达苦恼：“为什么每次来听你讲课，我就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笨，一句也听不懂？”

    林朝拿过他手机，托腮望着他，脉脉，“现成的老师在这儿你不问，跑去问百度，百度有你老公专业吗？”

    李英达说：“什么老公，我没有老公，林大教授，请注意你的措辞。”

    “昨晚你可不是这么对我说话的，”林朝把手搭过去，坐得离他更近了一，“昨天在床上，抱着我，一一个老公，叫得一声赛一声亲。怎么才过去一个上午，又不承认了？还是说在外面，你害羞了？”

    李英达挠了挠，把别过去，“反正我不叫，你还有事没？没事我们去吃饭，我饿了。”

    林朝说：“你到底在忌讳什么？”

    “没什么。”李英达低，手上拽着被自己皱的一卷纸，答得漫不经心。

    男人摇，“不对，你心里一定藏着事。”

    李英达方才说：“我只是突然觉得，不我们如何亲密，也不能走在太底。刚刚那么多人，我们就像一对秘密卧底一样，只有等人都走光了才能说上几句话，我们又没有错什么，嘛谈个恋也要偷偷摸摸。我不喜。”

    “这世上你不喜的事还有很多。”林朝见他一脸认真，难免也跟着认真，“我只问你，你喜我吗？”

    李英达乖巧地了。

    “那就够了。”男人微微一笑，握住旁边人的手，温温的，还是和从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