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俭和谢蘅一早也到了，正坐在一起说话，二人抬瞥见王容，刘俭不慌不忙，朝他笑着飞了个风，示意他往这边来坐。

    顾锡年过三旬，也是个容貌丰雅的男，见到王羡双一亮，忙起相迎：“太真来了！”

    他边名士也纷纷站起。

    王羡领着王容一一见过礼，众人闲叙了几句冷，这才各自落座。

    顾锡笑着把视线转移到王容上，“我好久没见芳之了，几个月不见，芳之竟又落得愈发风采动人了！当真是玉一般的人！”

    辈夸奖，王容自然起回礼。

    这宴会，往常王容是跟王羡去惯了的，在席间也算如鱼得，便是有那名士服了五石散，当众奔或者拉着主人家婢女-的，他亦能安之若素，等闲视之，全当在看路边的野狗野-合。但今日环顾众宾客的丑态，王容心中竟生一疲厌之。

    偏偏顾锡今日不肯放过他，频频赞他：“清姿玉骨，是神仙中人，难怪这建康年轻的女郎都为芳之着迷，也不知日后是便宜了哪家的女儿。”

    王容和王羡纷纷一顿，都觉察到了他言语里的蹊跷。

    刘俭以扇覆面，歪着低声问：“你近来是什么惹他不快了，这是要捧杀你啊。”

    王羡笑着说：“小顽劣，也就白张了一副相，平日里可没少叫我痛。”

    顾锡只是笑而不语。

    那席间有风闻两家暧昧的，凑趣说：“令俊才女德，又与王郎总角之，岂非天作之合？”

    顾锡直摇笑叹：“我这个女儿驽钝得很，还是个不大的孩呢，如何与王郎相？快别说这些了，说得我都要脸红了。”

    这是真来者不善了。

    王羡不动声瞥了王容一，见少年仍平心静气，无动于衷地端坐着，自是风尘外。

    王羡心底就忍不住暗骂了一声臭小。

    本来顾锡就是只老狐貍。大将军和陛暗中较劲，他舍不得让女儿淌这滩浑，态度若即若离，暧昧得很。只是王容为顾妙妃寻医问药，尽心竭力，救了他女儿的命，他不好开这个罢了。

    这段时日，王容也不知得是什么疯，往常总要隔三差五去顾家拜访，顾妙妃病好之后，就没怎么再见他去过。

    王羡隐约倒是听说过王容在私底养了个女人。

    小的男女混事，王羡本不打算的。王容不是个在外面胡搞的格，他相信他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