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这一次来之不易的机会，先声夺人，给小郎君留刻印象。”

    “或是厨艺，或是容貌，总要显其一。但那盒中的吃不过是虾腐鱼菰米，都是些寻常劣菜。我为何甘愿冒着被娘发现的风险，冒着冒犯小郎君的风险如此行事？而不是挑自己几样拿手菜式？”

    “再说容貌。我样貌不过平平，小郎君边伺候的个个都是朱槿娘一般的神仙人。我既存心攀附小郎君，为何既不描眉也不涂？穿着旧衣灰土脸地就过去了？”

    慕朝游问话的时候特地用了一连串的反问句，她齿伶俐，睛眨也不眨，乌黑的大幽幽渗人，一迭声的反问，如狂风暴雨般密密匝匝给人一压倒的气势，足压得那烧火丫支支吾吾，豆大的汗珠一颗颗落了来。

    “我……我不知……我哪里知这些……”她一急之，便又涌泪来，冲着张悬月直磕哭泣，“娘，我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哇……娘叫我回话，我便将自己知的都说了……”

    张悬月本懒得搭理她，只皱着眉自顾自摇扇。

    她又不蠢，这样的戏码早年不知见过了多少。只是在自己院里实在晦气，偏生还闹到了小郎君前，小郎君好不容易待自己有几分面。

    如今全让这些只晓得窝里斗的人给搅浑了！张悬月越想越恼怒，忍不住恨恨地踹了那丫一脚，“！”

    “蠢东西！连个话都说不利索，便当你真全然无知，这般没息的派也不待在我院里。给我撵府去！”

    烧火丫脸一惨白如雪，浑抖如鹌鹑，连辩驳也不敢就被人从正屋拖了去。

    到慕朝游，张悬月虽然知晓她大概无辜，但她此刻心烦意，连带着她都忍不住多几分迁怒。

    哪怕她是被人算计，也是个招惹是非的质，她撞到小郎君跟前，小郎君虽未责怪，但她不能不给个代。

    不如打发得远远得个使得了。她正要开，孰料门却有人来报，小郎君边的青雀姑娘求见。

    张悬月一震，忙丢了扇站起，心里砰砰直。

    难是小郎君兴师问罪来的？不能吧？她虽然对王容知之甚少，但也晓得他是个面，一个昏了的小人他总不能屈尊纡贵计较这个，主要是也太掉价了。

    她左思右想，一时想不明白，挥手让菱先将慕朝游打发了，只留了藕几人伺候，再请了青雀。

    青雀脸上却带着个大大的笑，张悬月先松了气。

    青雀挂着笑门先见礼，送了一筐桃，是里的赏赐。

    张悬月惊喜：“这……无功不受禄，怎么好意思再收小郎君的东西！”

    又忙请了青雀用茶，犹豫再三，这才叹了气，试探问，“我听说我那个婢不懂事，今日险些冲撞了小郎君。枉小郎君今日这一番心意，唉，他父亲不日就要回来了，我真是羞死人了，也不知要怎么面对郎主！”

    青雀抿嘴直笑，“娘是说阿酥娘吗？”

    张悬月挂着苦笑，“娘不知，她是前几日才的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