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倘若她是跟朝游的女儿就好了。

    谢蘅忍不住摸了摸慕砥的，“阿砥，砥，当真是个好名字。我是你阿父与阿母好友，叫谢蘅。”

    慕砥不懂辈之间的那过往，仍是乖巧问好，唤声“谢叔父”。

    谢蘅不住微笑，觉得心酸，正要开再问个详细，不远忽然传来个清淡温的嗓音，“阿砥？若？”

    在场三人纷纷一愣。

    慕朝游惊讶地抬起脸来，柳树不知何时已伫立了一熟悉的白影，王容玉立，眉寂淡，淡缈风里。

    见到父亲，慕砥忙惊喜地甩开谢蘅，朝王容奔去，“阿父！”

    王容清冷的容柔和了几许，蹲与她齐平，将她纳怀中。

    王容不是了吗？怎么会恰好现在这里？又是怎么找到她们母女的？慕朝游心里虽然觉得王容现得有蹊跷，也捺住犹疑，快步走上前，“你怎么来了？”

    王容迎上她的视线，柔声说：“刚，憋闷得难受，便来秦淮河畔走走。”

    他一手抱起慕砥，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间，又伸手来牵慕朝游。

    慕朝游略一犹豫，最终还是任由他握住了。

    王容这才携妻女走到谢蘅面前，不冷不，不咸不淡地轻轻了，“若。”

    他态度虽轻描淡写，但言行中的警惕与占有已经一览无遗。

    见王容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而来，一家三其乐，谢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了声，“芳之，好久不见。”

    王容姿态倒是漂亮，十分面客气，风轻云淡地与他闲话家常，“我听闻淮南那边不太平。”

    谢蘅：“我此番京正为此。”

    王容定定瞧他，乌黑的清冷如剑新发于硎，“容听闻朝野之中不少人对你心怀不满。淮南战事毕竟错不在你，切记小心行事，若有什么容能帮得上忙的，尽开。”

    谢蘅摇摇说：“毕竟是我自己打了败仗，怪不得别人。该是蘅承担的，蘅自不会推却。”

    慕朝游在一边听他两人你来我往，听得一雾。

    王容话说得妥帖，颇有些人味，看似是为他着想，可谢蘅又岂能看不他言语间那明褒暗贬之意？

    他一家三满相谐，自己杵在这里，除了平添尴尬，又有什么意思？谢蘅一时之间兴味索然，“抱歉，蘅还有事亟待置，就不叨扰你们一家三了，先行一步。”

    慕朝游刚想开，王容握她的掌心却了，慕朝游不动声瞥了他颊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