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章似笑非笑。

    范书遇本来不想理窦章，但是他的存在太烈，而且的目光一直定格在他上，让范书遇很难忽视。

    “怎么了？”范书遇抬。

    窦章：“我也受伤了，你怎么不帮我扎绷带？”

    范书遇：“你上赶着送命。”

    窦章：“也没有吧，我可是确定自己能全而退才冲去救人的，其实对方就是几个莽撞的地痞氓，之前因为生意上的事和阿如有过节，看到阿如去买东西就想着报复一。”

    “全而退。”范书遇重复了一遍。

    他笑了一，窦章则挑眉。

    范书遇的目光凉飕飕地落在了窦章血的手臂上。

    窦章歪了歪脑袋，额抵着门框，他低勾：“你这个神什么意思？我就当你是心疼我了。”

    “其实如果你刚才跟我一起去，我就不会受伤。”窦章又说。

    范书遇关了龙，他把垂在前的金发撩到后肩，面平静：“首先我不会跟你去。我这人有个病，不喜多闲事。”

    “朝我开枪的一定是我的敌人，但帮了我的不一定是我的朋友。我是这么认为的。”

    “其次。”范书遇眸中波光一转，他直勾勾地看着窦章，“就算我去了，也不能保证起到什么作用。”

    “你可是尖的赏金猎人。”窦章懒洋洋地搭了句。

    范书遇：“可我不是你的赏金猎人。”

    窦章闻言直起。

    “走了。”范书遇轻盈地绕开窦章，也不回地摇了摇手。

    范书遇没再和窦章有什么，他两井不犯河，等早上八九的时候，范书遇楼打算买东西填肚，他却看到阿如跪在大堂，一只手颤巍巍地搭着木凳，保持平衡。

    而杂货铺也有了些许烟火气，几个同样住在二层的客人正在一层前台对面的小隔间用餐。

    但是这些人居然全都跪在地上，虔诚地朝着某个方向叩首。

    范书遇一惊，刚要上前搀扶阿如，就被一声音给打断。

    这是一记直击心灵的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