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书遇皱眉。

    窦章双手撑在路边的栏杆上，风起他衣摆。

    “如果不这个手术，仿生人女孩会一直活在痛苦里。”窦章说，“可是了手术再遣返原厂重新兜售，似乎也不怎么”窦章一形容不上来，“正确？”

    “记忆裁剪可以让她忘记一切痛苦，同时在女士家里受到的温也会一起消失。重新售卖，意味着她终究只被当了一个商品。”

    “这会促一畸形的观念。我不认为人类有权利这么玩仿生人的命运。”

    窦章靠在栏杆上看向范书遇，“你怎么想？”

    “手术已经完成了，不是吗。”范书遇说。

    窦章手指搓着那电烟，似乎笑了，又似乎没笑：“因为女孩被带来的时候告诉我，她愿意完成妈妈的任何心愿，所以最后我同意了手术。”

    范书遇觉得有难受。

    他也想烟了。

    事实上，重新兜售或许还证明了这个仿生人的价值很。如果是老型的仿生人，最好的结果不过是被送去废弃仿生厂，卸掉上所有的元件，能被利用的就循环使用，不能的直接焚烧销毁。

    可是那些记忆呢？

    仿生人自不记得了，可总有别的人会记得。

    不可以当没发生过的。

    午夜梦回的时候，吃饭时意识多拿了一双筷的时候，自闭的儿觉孤单的时候，他们是否会想起那个影？

    只是仿生人已经重新站在了橱窗里，等待一个买家。

    范书遇脑里有很多想法，但是他嘴上什么都没说。

    半晌。

    “带我兜个风吧，完手术好累。”

    范书遇耳边响起疲惫的声音，带着沙哑和困倦，还有磨人的磁。

    窦章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范书遇闻言顿了顿，他拍了拍自己手边的板，“载不动你。”

    “我有。”窦章被范书遇逗乐，笑了两声，他指着后巷里的一辆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