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范书遇把目光转向了亨利。

    “亨利。”范书遇诚恳，“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有关术公馆的事。而且我们已经清了人数，发现这里少了一位术师。”

    “你认不认识失踪的术师？”

    亨利站在墙角，低着，术帽盖住了他的睛。

    他保持着一贯的状态，冷漠疏离，神秘莫测，但这次他沉默了一会儿后却开了：

    “你们要找的术师”

    “亨利！！”素七突然尖叫起来，他目光猩红，手指攥成拳猛地砸向地面，“闭嘴！闭嘴！！”

    “你要叛徒吗？”素七拿杀手锏，“你别忘了祖师爷代过我们什么，绝对不允许向外人透术师的任何信息！”

    亨利伸手压了压的帽。

    他声音沉低冷：“是池的心。在池产生之前他就已经离开了术公馆。”

    “什么？”窦章觉得不对劲，“怎么会有池和心分离的况？”

    “那他去哪了？”范书遇追问。

    亨利站着一动不动：“我不知。”

    “亨利！！！”素七挣扎着要站起来，但又被伤刺痛，扭曲着表摔倒在地，“你这个叛徒，你这个叛徒！你明明知他好不容易才”

    素七左右看了看，实在没有什么能拿起来的东西，他就扯来裙上的吊坠往亨利上砸，用尽力气却如绵绵的细雨，亨利甚至不曾挪动脚步。

    “我和我师父鬼都不会放过你。”素七气得膛起伏，“你一定要这样吗？！你难不会心痛吗？你不是人类吗？”

    “你知他们是来什么的吧，摧毁心，他们要杀我师父。”素七呸了呸。

    亨利这时候突然抬了，他的帽往后一跌，那双一直沉默的睛此刻充满了很复杂的绪，有不解，愤怒，怜悯，惋惜和一些其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