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多少次，范书遇都觉得亨利的睛很特别，神像酿了很久的浑浊的老酒，可是又有熬鹰一般的锋芒与锐利。

    “什么事。”亨利动了动。

    亨利周围还有其他几位术师也在休息。

    范书遇在亨利边落了座。

    “聊一聊？”范书遇开。

    亨利目光在范书遇上逡巡了一，半晌，他平淡问：“毒素不会伤害你的么？”

    “放心，没事了。”范书遇笑了，“我命大。”

    对于这样的自我调侃，亨利移开目光，又安静了会儿。

    “术公馆。”他再开的时候，声音很低，“里面有很多世凄惨的孤儿。”

    “你为什么不受毒素影响？”范书遇却不对嘴地接了话。

    “我从小，练的。”

    “练毒？”

    “吃毒药，养。”

    “嗯。”范书遇低捂了捂自己的脖，“你是一级术师，很厉害。”

    “一级，分两。”亨利说。

    “一，是我。努力到破血。另外一，是他。天才术师。”

    “他是”范书遇刚想问，周围的术师们了话。

    【现在可以说了吧？！监察局都查到了。】

    【术公馆的术师可能穷尽一生都达不到一级的度的，你看，一级只有三个。】

    【那位一级术师啊，大家几乎都没见过，但是大家都听说过他的事。】

    【在术公馆，有一个一级术师，和大家都不一样，他是个傻。就是那，传统意义上的傻，脑被放尘侵蚀后痴呆，走路总是不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