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一风草动，范书遇都觉得是考验。

    但当一个黑影翻窗来，在地上咳嗽了两声后，范书遇直接掀开被，坐在床边，目瞪呆地看着地上的人。

    窦章坐在墙边，捂着自己的腹，面惨白，嘴发抖：

    “有没有？”

    范书遇吓坏了。

    他连忙站直，手一伸，把桌上的杯给抓了过来。

    “给。”范书遇弯腰，皱眉的时候睫跟着一颤。

    “木小七手这么重吗？”范书遇问。

    窦章好像柔弱不能自理了，伸手接的时候差没接稳，手指抖得不像话。

    见状，范书遇顿了一，把拿了回来。

    “张嘴。”范书遇说。

    窦章眉几不可见地扬了扬，嘴又开始抖，慢腾腾地咽咙，小细酌。

    一杯喝得像红酒，矜贵优雅。

    “我记得莫老把我们两分开安排了，你怎么能过来？”

    窦章对答如：“木小七不给我喝，不给我气。夜里我疼痛难耐，辗转反侧睡不着，燥心郁闷。所以偷偷溜过来看找你。找你要，蹭蹭气。”

    范书遇不疑有他。

    “站得起来吗？”范书遇问。

    窦章摇。

    “我扶你？”

    窦章虚弱地伸手：“麻烦了。”

    范书遇给他搭了肩膀，然后撑起窦章，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房间实在简陋，除了床和一把椅，没地方能坐。

    但范书遇闻到窦章上有香味，似乎是沐浴。

    “你受伤了还能洗澡？”范书遇问。

    窦章面不改：“用冷巾了，随便搓了几。抱歉，我上是有脏。”

    “我不是那个意思。”范书遇看他两，“你如果会疼的话坐我床上吧。”

    范书遇把自己仅有的两个枕摆好，自己睡过的有塌，他把新的到窦章腰，给他垫着。

    “你要在这里待到多久？”范书遇问。

    “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