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范书遇话格外多，他受着面前的黑暗，闭问：

    “那你呢，窦章。”

    “你接近我，对我好，又想从我上得到什么？”

    “不要跟我说没有。你知的，我不相信。”范书遇执拗地询问。

    贴在范书遇脖上的人低低笑了一声。

    窦章说：“有两个，你想先听哪一个？”

    “有什么区别。”范书遇皱眉。

    窦章：“一个字数多一些，一个字数少一些。”

    “那就字数多一些的吧。”范书遇觉得可能字数多的更能让他看清窦章的心。

    窦章：“我只想让你多跟我说说话。”

    范书遇兀地睁开。

    他低垂眸看着怀里的木人，琉璃碎光微凛。

    心在有力地加速动，可心无法言喻。

    这个世界有时候很奇怪，有的人找你要金屋银屋，有的人找你要官显爵，有的人找你要结草衔环，而有的人只要你跟他说说话。

    “那字少的那一个呢？”范书遇已经很困了，声音都轻得像落雪。

    “你想知？”

    范书遇打架：“不想说的话，你就告诉我到底是几个字。”

    让他看看究竟少了什么。

    窦章过了很久才低声，哀婉又哀婉：

    “一个字。”

    松塔山

    照例，等范书遇醒的时候，窦章已经不在床上。

    他简单洗漱，把自己的发给挽上。从范书遇在贫民窟苏醒开始，他就有一金发，是天生的，而且当时发已经过肩，贫民窟没有理发店，如果需要剪发，直接拿一把小刀割断就行。

    但范书遇没有要剪发的意思。

    他说不上来，只觉得应该任由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