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章盯着范书遇，看了两秒，移开视线，嗓音低沉：

    “是红灯笼。”

    “你脑里的记忆芯片是红灯笼。”

    闻言，范书遇心骤停，瞳孔微张！

    “而且，是一号。”窦章竖起手指说。

    鼓生的“红灯笼”记忆芯片，是二号。

    两人的脸都相当复杂，彩纷呈。

    松塔山

    “这枚芯片层层叠叠地栓了锁，并且，没有密码。”窦章手指在旁边的微小显示屏上一划，一张相图现在屏幕中，“也就是说，除了你自己，没人可以追溯到源。你之前说你没办法连接机，也是因为这枚芯片。它排斥机，这导致你无法学黑客技术。而且我发现，记忆芯片堵了一段很的数据，在这门槛之前的所有回忆都被封死，中间有一段，也就是你在小巷里看到我父亲死亡的画面全消失不见，其他零零散散的黑，应该是那天在老汉的作台上匆忙之间被人截取走的。对方目的很明确，是想抹消我父亲和你说过的话，抹消关于肺城的一切。”

    “所以在你的记忆里，没有任何关于肺城的只言片语，可以说是消得净净。而这枚芯片是后天嵌的。”窦章顿了顿，“幸好当初监察局没有着你穿透脑骨检测，否则以你当时的状况未必抗得来，扛来了也会有应激创伤反应，后半辈都会很痛苦。”

    “穿透脑骨检测是准鉴定仿生人的唯一途径。”

    “所以我说了，我不是仿生人。”范书遇定定地看着窦章。

    面前人笑了一声，：“对。你不是。”

    “那如果我是呢？如果你看完我的记忆后发现我还真是个仿生人呢。”范书遇平静地问。

    窦章垂眸，指腹挲着显示屏，“那我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