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书遇了耳垂，低眸看他：“怕你什么？”

    “村知这件事后夜不能寐，连夜找来了士法，还有神婆超度，总之什么办法都试了一遍，但求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最后的说法是，这家人都被恶鬼附，这宅气重，是禁地，这家人惹到了这土地上的邪煞，遭殃了。村里其他人也跟着遭殃，因为他们和这家人好，是助纣为。”

    “如果被吼了一嗓我就该怕你，那我在贫民窟的时候就该被人玩死了。”

    “听村里人说，这家的老爷夫人都死了，夫人的哥哥，小舅也死了，死的是最惨的，而且，他还被恶鬼分了尸。”

    “那小舅的被人挂在了房梁上。手在村王家的井里，被泡在郭家的厨房药罐里，还被扒了来，披在披在新婚的齐家小哥的婚床上！”

    什么？

    “你若是诚心问，我答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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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忽然觉得在这目光里，自己的灵魂都被一双手给攫住了。

    老面冷来，他两手撑在地上，把脚链踹得叮当响。

    老瞪大：“贫贫民窟？”

    范书遇更是觉得荒谬：“所以你们只知这儿起了一场火，知那小舅被分尸，其他的一概不知？”

    “别在这装神鬼！”窦章这暴脾气，伸手就是一个暴栗敲在老的脑袋上，敲得人仿佛听到了钟声，终于闭了嘴，窦章脸冷沉，“问你什么答什么。”

    范书遇和窦章对上视线，两人心一动。

    “你不怕我？”老莫名其妙地问。

    “怎么死的？”

    他明显比方才老实了很多，转而叹一气，垂了肩膀：

    老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嘴角搐：“哪儿会有什么文书啊？发生这么邪门的事，人人都不敢讨论，生怕被恶鬼听到，也丧命！尸检？那又是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过。据说这家人的尸也没找到，因为已经被恶鬼给吃掉了。它是饿了，绝对是饿了，所以对这家人了手！”

    范书遇捂着耳朵，定定看着地上的人：

    范书遇没再说话，只是用那双琉璃盯着面前人。

    老理所当然：“不然呢？！大火会带走一切！所有的罪恶都会烟消云散！这火就是神仙降来的恩泽！带走了这家不该活的人！恶鬼也因为这大火有所忌惮，所以在此之后再也没有吃过人了！”

    “只是，我也不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山务工赶回来的时候，这家已经一片大火了。”

    “除了小舅，其他人呢？死法有什么特别的？过尸检吗？有没有当年关于此事的报告或者文书？”范书遇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