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不偷不抢，没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行得正坐得端，一不欺凌弱小二不残他人。

    可是他又没有勇气对范书遇撒谎。

    他曾经确实不是个好人。

    至少被范书遇捡回去之前，他很想报复世界。他不止一次地想过，凭什么因为他是重瞳就要被人看轻，凭什么他不可以在肺城好好地生活去，凭什么他不可以过上光鲜亮丽的生活。

    这些后来都被范书遇带给他的一切给渐渐埋藏了，时间会让人淡忘一切，而痛苦也不是完全不可避免。

    他像是被打了一剂良药。

    而此刻坐在车上，他方才脱而的话，似乎让他陷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他不知范书遇会不会在听到自己惊世骇俗的话之后反悔。

    比如跟他提一提他们的未来。

    窦章自己都觉得，跟他这样的人待在一块，会时常提心吊胆吧？

    车的气从中央空调缓缓地，集中在车棚上。

    范书遇手把着方向盘，他侧看到窦章别开脸，弧度略显生。

    范书遇开：“窦章。”

    副驾驶座的人说：“拜托。”

    “别说让我生气的话。”

    “嗯。”范书遇，“所以我们次试试吧。”

    窦章刚想开说，要不然让范书遇把他放车，他一个人去走走。

    结果在听到范书遇说的话以后，窦章一愣。

    他猛地回，看着驾驶座的人。

    金发压在范书遇肩膀后，衬得他整个人都清冷矜贵。

    “你刚才说什么？”窦章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可以试试。”范书遇看着前面的路况，绕开了几辆朝着自己飞来的飞车，说，“你不是要绑么？”

    还没等窦章有反应，范书遇又：

    “不过我不喜被束缚的觉。”

    “要不然你试试？”

    范书遇稍微想象了一，“你不是说如果我绑着你你不会反抗么？”

    窦章的瞳孔微微张大。

    他满都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