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书遇看着车旁的路灯，路灯线路也稳定，频繁地闪烁。这让空旷的瞭望台更寂寥，夜里的风很大，范书遇担心窦章的伤，不太想在这里过久逗留。

    “你”范书遇回。

    窦章已经靠在了树边上，摸了烟燃，“我不过去了，你和她聊聊吧。我在这附近给你们盯梢，怕有尾跟过来。”

    “也行。”范书遇看他，“我尽快理好，然后我们回家。”

    窦章闻言笑了声，“好。”

    范书遇拨开挡在面前的树枝，朝飞车走过去。

    周围应当是没有别人的，如果有富贵会及时提醒。而范书遇透过这辆车的后视镜，看到靠在树上的男人呼一烟圈，黑眸比夜还沉。

    窦章似乎是察觉到范书遇的视线，他两手指夹着烟，扬起手，冲镜里的范书遇挥了挥。

    范书遇靠在车门上，两手在兜里。

    车的人在哭。

    隔音的效果很好，如果不是范书遇靠近，他本就没察觉来里面的哭声。这会儿因为距离很近，范书遇才能听到。

    他隐约透过车窗看到车的女人将埋在控台上，哭得上气不接气。这会儿夜很静，车的动静不断地被放大。

    邢千婳抱着脑袋，手指发丝，她咬着嘴，呜咽不断地从她嘴里漏。

    近似尖叫，又如嘶吼，声声泣血，在夜里格外凄厉。

    她应该已经哭了好一会儿了。

    范书遇没动，就只是后背抵着车门，他呼了一气，受着心脏被撕扯的滋味。邢千婳的哭声染力太了，仿佛一就能把人拽到她的绪里，让人跟着她一同颠簸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