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初，”霍峤开，“可以，把扣解开吗？”

    殷霖初正襟危坐，提起嘴角。

    殷霖初一气，换了个姿势侧躺着，刚醒来说话带了鼻音：“不用这样想，是你来找我就随时都可以。”

    通讯那没了声音，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声。

    殷霖初温吞地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放到领，慢慢把睡衣的扣解开两颗：“两颗够吗？”

    霍峤的声音透一绷，呼因为刻意控制变得比平常更慢，更沉。

    “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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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言无声叹气，他敢保证，那个笑脸符号都比照片上的人甜。

    带着垂坠的布料让领自然敞开，殷霖初又调整了手的位置：“这样看得清楚吗？”

    屏幕上现对方的影，两人都没有说话，在昏暗寂静的夜里对视几秒，随即一起笑起来。

    霍峤说，“很好看。

    殷霖初没有多余的动作，单纯与霍峤对视着，偶尔换一个姿势。

    他没有被吵醒的不悦，心中慨霍峤太辛苦了，这个时间才回来休息吗？

    殷霖初便依言放嘴角，板着一张脸让他拍。

    “照片我收到了。”

    将通讯从满脸纠结的董言手里拿回来，殷霖初随便选一张发去，并附言：想我的时候可以看照片。

    但我更想见到你，听见你的声音。”

    霍峤声音很小，带着歉意，像是声音再大那么一就会惊扰到他。

    直到看见霍峤肩膀微震，轻轻了一气，这个睡前小活动结束了。

    “那不正是你现在在的事吗？”殷霖初在枕上蹭了蹭，把得他有些的碎发蹭到一边去。

    董言沉默片刻：“不笑也是可以的。”

    听说睡前发一能休息得更好，殷霖初觉得到他这段时间很累，轻轻促他快去休息。

    殷霖初听见了一窸窣声，半闭的睁开了，看着屏幕里只上半截的霍峤。

    董言试着换角度拍了好几张，没有一张满意的，殷霖初在这事上没什么耐，差不多就可以了。

    最后打上一个笑脸符号，击发送，任务就完成了。

    “这么晚，肯定打扰到你了。”

    “我对自己的没有兴趣。”

    他这样问，然后自顾自解开了第三颗。

里，董言让他坐在钢琴旁的琴凳上：“请您笑一笑。”

    “……你呢？”霍峤语焉不详，但殷霖初听懂了他问的是什么。

    发照片的当晚，霍峤发来了通讯请求，殷霖初被唤醒后看了时间，已是凌晨两。